“我怎麼就。。。。。。”蕭陵的視線落在沈默空虛的左腿上,驚訝地叫:“怎麼,殘廢了?!”
“不關你的事。”沈默最是要麵子,擺開雙拐就要走開。
“喂,怎麼殘廢了?怎麼殘廢的啊?”她臉上幸災樂禍的奇怪表情。
“關你P事!”他火了。
“怎麼,來了就走?你來做什麼的?”她當然不能讓他走。
“我來拿東西!”他回轉身子,抬高聲調,“這是我家!”
他拄著拐從她身邊走過,差點就站不住,可是到底是走過去了。
蕭陵到沈默的房間,本來將是他們新婚的房間。
他正坐在床邊整理衣物。
“沈默。”蕭陵叫他。
抬頭。
“你怎麼進來的?”
“這個。”揚揚手裏的鑰匙。
“你。”蕭陵嘴角微揚,“好久不見。”
“幾分鍾之前就見過了。”沈默抓住身邊的拐杖想要站起來,試了幾下都沒成功,別在腰間的褲管掉了出來。
“站不起來就不要站了。”蕭陵冷笑。居高臨下。
“你滿意了?”沈默抬頭,迎上蕭陵的魅眼。
“這就是你消失的理由?”
“不關你的事。”
“名義上,你還是我的未婚夫。”蕭陵在沈默腳下半跪,光明正大地觀察他的半截左腿。
“你也說了,名義上。你早就知道我是什麼人。”
蕭陵的心狠狠地被抽動,狠狠地狠狠地。
“怎麼搞成這樣?”
看著他沒有多少長的左腿。突然雙手摸上他的斷肢,。
隔著褲子都感覺很棉,軟趴趴得像沒有□□的生殖器,癱在床上。蕭陵突然覺得一陣胃酸翻騰的感覺,拿過毯子在他腿上蓋好,在沈默的注視下不動聲色的站起來,慢慢走去洗手間,關上門把水龍頭開到最大,然後無聲的嘔吐起來。
似乎要將五髒六腑全都吐空。這是種什麼感覺啊,蕭陵隻覺惡心,從未有過的惡心。
用水衝洗臉,精致的妝容模糊如畫作完成後的調色盤,於是一遍一遍的擦拭。
迅速的化妝擦上香水出門,犀利地眼神閃過,富有誘惑力的聲音:“沈默,我們結婚。”
“你說什麼?!”沈默看著蕭陵神采飛揚的眼神,不相信她說的話。
“我累了。”她說,“我隻想有個人在身邊。”
“你想?那我不願意呢?”沈默一貫輕薄的語調。
蕭陵小女孩樣的跳躍踱著步,裙擺蕩漾。晃到沈默麵前,手裏不知什麼時候多了把剪刀。
“喀嚓。”出人意料得剪掉他的空褲管。
“你幹什麼!”他爆跳如雷。
麵若桃花的人。她的心呢?
她捏著他的褲子,現在隻能稱作廢布的東西,揚了揚手裏的剪刀。
一字一句地說:
“我要你和我結婚。”
“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