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撅嘴道:“沒奶水,孩子怎麼吃?”
徐堯艱難地從那濕了的兩處挪開眸子:“那該怎麼辦?”
麗娘在心裏不滿地哼了聲,心想你平日不是對這事兒情有獨鍾的嘛,怎麼如今隻會說怎麼辦怎麼辦了呢?
不過她偷眼瞅了瞅徐堯緊抿著的唇,心裏知道要想讓他出主意看來是不可能的,隻好自己低著頭提議道:“那你給我吸吸啊……”聲音極細,猶如蚊呐,說到最後幾乎無聲。
徐堯腦子一翁根本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半響沒說話,最後終於猶豫地說:“你留著給狼崽子”鬼知道他說的什麼話,也許隻有他自己知道吧。
“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準再叫狼崽子。”麗娘黑了臉。他怎麼就記住了這個詞?
不過幸好麗娘此時忽然有了冰雪聰明的特性,一下子明白他的意思,無聲的翻了個白眼,低聲解釋說:“現在什麼都沒有,孩子怎麼吃啊?”不就是想借點他的力氣。
聽她這樣解釋,徐堯腦子忽然像通了一樣,倒是明白了,不過隻是點了點頭,再無其他行動。
抬眸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再次低下頭不說話了。夫妻兩個人相對沉默了半響,終於麗娘再也忍不住說:“你到底要不要”
徐堯慢半拍的點點頭,接著又用無措的眼神看著她。
見他點頭,麗娘心裏自然是願意,可是口上卻故意道:“你會嗎?”
很久之後,徐堯抱著麗娘不再移動,好久才緩緩的起身為她順了順發絲,也不等麗娘說什麼,便轉身迅速離開了。
麗娘怔愣地看著幾乎是逃一般跑出去的自家男人,心裏卻再次泛起了疑惑。
麗娘回想起兩個人過去相處的光景,心裏是不能不泛疑惑啊。這個男人雖說不太喜言辭,可是到了這炕上哪裏有過含糊的時候,哪一次不是把她折騰得翻來覆去滿身淋漓的。
想起這個,麗娘伸腰拿過床頭的一麵小銅鏡,對著照了照,隻見裏麵的那個女人像是自己又不像是。像是因為,依然是那個眨著水汪汪眼睛的麗娘,不像是因為,臉兒比以前的臉愣是圓了一圈,瓜子臉一下子成了鵝蛋臉。
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依然光滑的啊,可今日他竟然就這麼走了?麗娘雖然覺得依照徐堯的為人,這事不太可能,可是心裏到底存了疑惑,麵上便有幾分低落。
正這麼想著呢,忽聽到外麵大門處有人喊:“徐家大哥在家不?”
麗娘透過窗戶紙往外看,隻見是許久未生事的王寡婦一身清涼正站在門口翹頭往屋裏看過來呢。
徐堯出了屋子,炎熱的正午沒人會上門,此時正巧正在院子裏淋涼水,王寡婦這麼一闖,徐堯壯碩的身體也沒來得及遮掩,對於山裏長大的徐堯來說也不覺得這事一件大事。
王寡婦的那雙勾魂眼直勾勾的看著徐堯的身體,一雙眼睛也不遮掩,就這樣看著男人的身體收不回視線。
屋內的麗娘看著這一幕,心裏對王寡婦的厭煩更深了。這王寡婦可好,自打被人抓了一次之後,她這人就沒臉沒皮了,看見男人就收不回眼睛,這村裏大大小小的男人都被她看的徹底了。名聲也越發的男聽。
麗娘心頭冒起一簇火苗,她也是生過孩子的,難道不知道在人家家裏有坐月子的人,一般不能進門的。進門也就罷了,現在看著她的男人,還不懂得收斂,麗娘心裏一冷。揚聲說道,“聽這聲音是王嬸子吧。爹不在,您有事兒?”
聽得麗娘的聲音,王寡婦的眉宇之間閃過不快,扭著身子進了屋。臨進屋之前還特意深深的看了一眼徐堯。
進了屋看了麗娘虛弱的靠在床上,屋內被捂的嚴實不透一點風,整個屋內還有些味道,王寡婦進門下意識的皺眉,站在門邊沒有進屋,隻是掩著嚴重的不耐,嬌聲說道,“哎呦,今兒嬸子來了也沒帶什麼,麗娘你別介意。”
她當然不會介意,麗娘輕聲說道,“嬸子不用客氣,麗娘現在身體不便,你有事兒可以個麗娘說,麗娘會轉告爹的。”說完她直直的看著王寡婦,言下之意就是,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王寡婦也不想繼續留在這滿是味道的屋子,當下也不有猶豫轉身就走。屋外的徐堯已經淋過了冷水,火熱的需要也被澆滅了。他想進屋就聽到屋內有人說話,他也不好進屋,隻好站在屋前轉悠。
忽然聽到有人出來,他險些與人撞了滿懷。徐堯立刻閃開,黑眸陰測測的看著王寡婦。
原本王寡婦還想逗逗徐堯,可看他現在的眼神她又不敢上前了,回頭看了一眼院子裏已經沒了的男人,王寡婦心裏不甘,快步離開。
王寡婦一離開,麗娘臉色的堆的笑也收斂了,尤其是看到徐堯進屋來她心頭的火氣更甚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臉看著懷裏的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