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老閆家大喜日子滿嘴噴糞?”話音一落伴隨著小娃娃咿咿呀呀的聲音,讓人回頭。
麗娘一把把阿火塞進徐堯的懷裏,也顧不得他有沒有接好,反正他不會讓摔著的,接著雙手一掐腰瞪著火眸看著外村人。
說話那人原本看是個女人不好開口,聽到麗娘的話不由得火氣上漲,粗聲說道,“婦道人家,別管男人的事。”
“男人,你是嗎?我看你倒像是一個碎嘴的,喜酒沒顧上吃,茅房裏吃了不少吧。”這段時間裏壓的火氣麗娘一下子發了出來,說起話來也沒了顧慮。
那人被罵,揮著拳頭就要過去,麗娘看他那慫樣忍不住笑道,“要動手?打我?你試試看在臨水村的地界上打個人看看。”這話她一說可是把整個臨水村的人都帶上了。不管有沒有心要管這件事的,反正村裏的人視線都轉過來了。
張大叔連忙站出來,“這位兄弟消消氣。今兒閆老弟喜事。”
“是啊,小心喲,惹到了人家,人家男人可是會讓狼咬死你的,”一道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麗娘狠狠的瞪了過去。
麗娘覺得自己上一輩子肯定是得罪了王寡婦,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開始,這女人似乎隻要看到自己不順她就很開心。現在這村裏的男人也多了起來,而這女人也更加肆無忌憚。不少婦人對她恨的壓根兒癢癢卻沒辦法。聽她這麼說,麗娘狠狠的瞪了過去,怒道,“王寡婦,你要是嘴欠,我可以幫你治一治。”
“怎麼?敢做不敢讓人說嘛?”王寡婦看她變臉似乎很高興,“你和你家男人做了什麼事,不敢讓人說?”
“我做了什麼事大夥兒自然是不知道,可你做了什麼事,大家都知道。”麗娘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王寡婦說話的時候想著你自己的兩個孩子,別到了最後兩個孩子都嫌棄你,”麗娘這話說的也不是沒根據了。現在王寡婦家裏的兩個孩子年紀越來越大,對於自家娘親做的這些事心裏多少是懂的。
王寡婦變了臉,“是你在孩子麵前說我了?”倆孩子現在越來越和自己遠離了,可讓她找到原因了。
“用得著我嗎?你自己做的自己不知道?”麗娘冷哼。這七裏八鄉不是沒有一個人撫養孩子的,大夥兒都是憐惜她一個女人兩個孩子不容易,於是沒人說什麼、
“徐麗娘,你也不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你還真當自己是前些日子風光的徐麗娘。現在誰不知道你家男人讓狼咬死了人?”王寡婦惡狠狠的說道,“沒讓你賠命就不錯了。”
“王寡婦,你說話小心點兒,這話說出去了可是這麼多人聽著呢,你是那隻眼睛看到是我沒幹的了,”麗娘轉頭看向其他人,“一直以來不想多解釋,你們真當徐家就忍了這件事。事情的原委人人都知道,如果不是自己貪心,何家的男人會是這樣的結果嗎?那些是狼,是畜生,它能不傷害被人已經是萬幸了,現如今你們還自己去招惹它,還指望人家不理會你們隻是被動的挨打嗎?就算是人也不會傻到這樣的地步吧?”
無人去反駁麗娘的話,如她所說,事情的原委大家都知道的,隻是人呢有時候不把自己心裏頭的怒氣轉嫁到別人的身上總是覺得過不去這個坎兒、
“那你們家買房子的錢,還有這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不是靠著山上的寶貝?”有人發出不忿之音。
聽了這話麗娘笑的更加輕蔑了,“這話問的好,臨水村的各位,你們問問自己,大雪天的上山打獵的是誰。知道家裏困難的時候給你們送東西的是誰?是,他是狼養大的,可他可曾向你們索要一粒米一裏麵?在他落魄的時候你們可曾出手救濟過他一次?即便他是有寶貝,那與你們何幹?”
“是啊,大雪天的,徐堯打獵都是分給大夥兒的,從來沒有私藏過,大家夥兒回來麗娘家裏也拿了不少糧食。”
“對,徐堯雖然不多話,可沒做過傷害任何人的事兒,上次要不是因為他和麗娘,我們這些人早就沒命了。”
“就是!”張嬸子忽然出聲說道,“你們隻看到了人家家裏過的好,也沒看看那大冬天的出去活動的人是誰?現在好了,看人家日子過的好了,想學人家自己又沒本事,這怪的了誰?”
原本這男人說話女人不應插嘴的,可臨水村一向是女人多於男人,女人的話也是有幾分分量的。
眾人這七嘴八舌的說完,麗娘冷冷的看著外村人。那剛開始嗆聲的男人也不出聲了。
這事兒也挺對不起閆家的,明明是人家的喜事,麗娘特意讓徐堯去道了歉,閆老麼老老實實的憨厚一笑,“沒事啦。”
親事結束之後送走了外村人,麗娘見大夥難得聚在一起,趁機說道,“山上沒有寶貝,隻有野獸和狼群。大家還是小心為好,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說完這些麗娘接過孩子就走。現如今,對村裏這些人的態度,她是寒了心。
許是因為這場鬧劇之後沒有人再提起這些了,每家每戶都過著自己的日子,天氣一熱,麗娘就在院子裏曬一些熱水,給兩個孩子洗澡。小孩子很喜歡在陽光下洗澡,一個個玩水玩的開心。沒一會兒就把麗娘身上給弄濕了。抱著兩個小家夥換了衣服,麗娘才收拾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