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天色漸暗,麗娘想著今日就提前關門,好好休息一下,在他們準備收拾關門的時候,大門口的位置停了一輛馬車,隻是普通的馬車卻在店門口停下來了,這樣的情況麗娘也不好關門,隻是站在門口觀望著。
沒一會兒隔壁學堂夫子家的夫人歉然的找上門,麗娘忙上前詢問。夫人這一番解釋,無非就是家裏忽然來了客人,他們是已經用過了。可客人還沒有,所以就請麗娘這邊幫個忙。
麗娘本來開的就是小飯館,這東西肯定是補給足足的。所以這也不是大事兒,再說阿烈和阿照都在學堂裏,這個忙幫了對兩個孩子也好。
因此麗娘自然是滿口的答應下來,此時的廚子已經離開了,麗娘沒了辦法,隻好自己下手,很快收拾了幾個菜,麗娘讓徐堯給送過去。夫子的妻子認得徐堯,所以也不怕徐堯做錯什麼。麗娘則是和王寡婦在屋子裏打掃收拾。
徐堯提著麗娘做好的菜敲了敲門,開門的不是夫子夫人,而是夫子本人,見到徐堯,便趁機邀請他一起進屋。換做其他時候徐堯是不會進去的,但出門前麗娘特別吩咐到了夫子家裏要怎麼怎麼樣。他不知道該怎麼做,但不拒絕主人的要求這點他還是做到的。
所以徐堯邁步進了屋。屋子裏有幾個人,看起來都是上了些年紀,和夫子差不多。見徐堯進來,紛紛上前出聲,徐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夫子像是想起什麼笑道,“這位是隔壁飯館老板的相公,他有些奇遇,對咱們這些禮數有些生疏。”
眾人一聽便笑了笑沒在意,麵對這些人徐堯是無措的,所以他才會用全身的冷漠來保護自己,沒停留一會兒,他便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眾人嚇了一跳,雖然有些覺得不懂禮數,但在夫子的言語下也隻能笑了笑。
徐堯一開門,就和門外的人撞了個滿懷,門外之人忙道,“對不住,對不住,在下沒看到門打開了。”一抬頭,是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一雙眼睛很睿智。
“無妨,”徐堯冷冷的開口。側身閃過人要離開,卻被人一把抓住。
小胡子賠笑道,“不知這位壯士如何稱呼?適才真的是對不住了。”說話間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徐堯看。
甩開他的手徐堯沒回答,徑自離開。小胡子男人看著徐堯離開的背影遲疑了一會兒,然後才回頭對著眾人拱手道,“對不住,對不住,在下來晚了。”
“哪裏哪裏?房兄來的正巧。”
“是嗎?那自然最好了,不知剛才出去的那位是?”小胡子也就是被人稱之為房兄的男人看向夫子。
夫子沒想到他會問徐堯,便解釋道,“他是隔壁飯館小娘子的相公。房兄不要介意,他是山裏出來的。有些失禮。”
“無妨。”小胡子笑了笑,“為何說是山裏出來的?”
“在下也不知道,聽別人說起,他是在臨水村的山上長大的,可能有一些奇遇,遇到他家娘子之前還不會開口說話呢?”夫子也是將聽來的說上一說,“前些日子有強盜進村,也是因為他,全村人才免於幸難。挺好一個人。”
“原來如此,”小胡子沒再繼續問,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著。
臨水村……山上……
徐堯回到鋪子裏,王寡婦收拾完已經回屋了,麗娘開著門等著徐堯,她此時趴在桌子上手裏握著筆算著什麼。徐堯湊過去看了看,全部是數字,他也看不懂。隻知道這是麗娘在算著一天盈利。
他默不作聲的把店門關好,然後看了看四周的窗戶都已經關好之後才站到麗娘身後,此時的麗娘已經算好了,她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用現代計算法算起來就是比較容易一些,她的字雖然醜,可是這三個人裏唯一識字的人。為此王寡婦還問過她為何會識字,麗娘隻是解釋是青山哥教的。
看著自己的賬本,麗娘笑了,這個賬本就算是被人拿到了也看不懂吧。
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兩人都忘記了白日裏因為青山的出現兩人鬥氣的樣子,回屋的時候阿火還沒睡,聽到爹娘叫他,忙從王寡婦的屋子裏走出來,麗娘要彎身抱起阿火的時候,徐堯立刻搶先一步抱起了阿火在手上,一手拉著麗娘進屋。
想來小家夥也是到了睡覺的時間,隻是沒有看到爹娘在硬撐,這不剛被自家爹爹抱在懷裏不過幾步路的時間,阿火就已經倒在爹爹的懷裏睡著了。
進了屋,麗娘伸手接過阿火給孩子換了衣服,有些羨慕這孩子這麼快入睡的技能。
翌日一大早,麗娘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收拾了起身門外清冷一些,廚子早來了,做了一些肉湯和饅頭。王寡婦和栓住在門口,麗娘這一出門就聽到王寡婦和栓住呼喊的聲音。
當下心頭一驚忙快步上去趕到了店鋪的前頭,店鋪前麵幾個男人此時正拉著王寡婦,而栓柱為了幫娘親,張口咬住拉人的那人的手腕。那人吃痛揚手便給了栓柱一個耳光。王寡婦立刻拉著孩子護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