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堯緩步朝著山上走去,想通過空氣中狼存在的痕跡找一找小黑、他在山深處找到了一頭受傷的狼,徐堯認得它,它是他在哪裏見過的,他蹲下身和他交流,狼拒絕與他說話,也不肯回答他的問題。
徐堯一個勁兒的在問小黑的狀況,許是被他煩的沒辦法了。受傷的狼說,小黑被狼王囚禁起來了一段日子,然後就不見了蹤跡。它們在山上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黑狼的蹤影。也許被懲罰的黑狼早已經死了。被其他的動物給吃了吧。
聽完受傷的狼說的話,徐堯繃著臉沒出聲,轉身找了藥草給它敷藥,然後一語不發的離開了。
狼抬頭看著他的背影,灰色的眸子盯著那個人影漸漸的消失。然後撐著受傷的身體往山裏走去。漸漸的縮小,然後接著消失。
麗娘站在門口,看著徐堯緩緩的回家,她什麼都沒問,隻是說了句大夥兒都來了。徐堯點頭,握著麗娘的手有些冰涼。麗娘看著他,眸子充滿了擔心。
徐堯忽然垂首輕輕的蹭了下她的臉,進了屋。
沒問他在山上的狀況,一進屋,屋裏的其他人就拉著徐堯在桌前坐下,桌上的下酒菜各種各樣的,幾乎堆不下去了。麗娘家原本準備了一些,誰知其他人來的時候不約而同自己帶了點,這積少成多的,滿滿的放了一桌子。也不怕沒了下酒菜。
男人們都坐了下來,不放心的女人們也湊在了一起,大多數都是當了娘的人,這育兒經一個個的說的昏天地暗的。麗娘不放心的看著男人之中的徐堯,眉宇之間有些擔心。
“別擔心,他們男人也就放縱這一次。這還是你和徐堯回來了。平日裏,也不準他們這般胡鬧呢。”說著大家夥兒都笑了起來。
麗娘笑著頜首,談話之間還是悄悄的關注著徐堯。
男人們平日都不大說話,這和能聊的來的人在一起,加上喝了些酒,話自然也多了起來。當然這裏不排除有吹牛皮的話,總之這一日麗娘家裏異常的熱鬧。對於一向安靜慣了的家裏家來說還當真有些不習慣。
這一行人一鬧鬧到了深夜,各家娘子把自己男人領回去,麗娘也扶著徐堯往屋子裏走。剛一伸手,徐堯就躲開她,繃著臉說道,“不用。”
麗娘不大確定他到底有沒有喝醉,那是因為成親這幾年來,從未見徐堯沾過酒,也不知道徐堯喝多了之後會是什麼樣子。但現在看他步伐穩健,不見一絲的酒態。那冷硬的聲音比往日更沉幾分,麗娘現在也吃不準他到底是喝醉了呢,還是清醒著。
沒把他的冷漠當做一回事兒,麗娘再次上前扶著他,這一次徐堯沒拒絕,垂首望著隻到自己臂彎的女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徐堯慢吞吞的說道,“真小,”
“……”
泥煤的,什麼真小?
不等麗娘發難,徐堯放開她拍著她的頭說道,“麗娘真挨,”伸手平齊比劃了一下。
麗娘頓時黑線了,憤憤的拉下他的手決定當做沒聽到,還沒走幾步,阿火就來找人了,見到爹娘立刻撲了過去,張開雙手要抱抱。
麗娘騰不開手,小聲安撫阿火,小家夥抱著腿不讓走。麗娘沒轍了,剛要彎下身就聽到徐堯硬邦邦的聲音陡然響起,“不許要抱抱。你是男子漢,”
原本以為阿火會被嚇哭出來,畢竟麗娘從未見到過徐堯在阿火的麵前這麼嚴肅過。擔心的看向兒子,卻見小家夥立刻握起拳頭,繃著稚嫩的小臉嚴肅的說道,“是,男子漢。”
聽他這麼說,徐堯滿意的點點頭,“嗯,男子漢要聽話。”
阿火立刻放開麗娘,乖乖的跟在娘親的身側。嘴裏應和道,“男子漢會聽話,”
麗娘快要哭了,她發現在她不知道時候,徐堯什麼何時把自家兒子教育成這個樣子了?看著肉嘟嘟的包子臉嚴肅的說著男子漢的時候,她沒蛋也開始蛋疼了。這種感覺是腫麼一回事。誰能告訴她。
不過她到時也確認了一件事了,徐堯這家夥絕逼是喝多了,雖然現在看起來沒什麼異樣,但心裏絕對是醉了,不然也不會這麼說,扶著他回到了屋子裏,解開他領口的衣服讓他躺下不至於難受,然後打了水擦了擦他臉上的汗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