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麗娘心裏更加覺得有事發生了,他們和房東可是交了兩個月的房租,這才一月,他忽然說走,定然是有事。
停下消食的腳步,麗娘嚴肅的看著他,“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無事,你莫要多想,”徐堯繃著臉說道,“你若喜歡這裏,以後我們再來,”
這根本不是她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她踮起腳尖攀著徐堯的肩膀猜測道,“你在這裏遇到了認得的人?”
不是麗娘聰明而是這是唯一的答案。
徐堯的人際關係簡單的很,他幾乎沒有朋友,即便是房子卿也隻能算是合作關係,他認得的人大多數都是對他有企圖的,能讓他改變主意要離開的,隻有他不喜歡的人,如今這個地方他們都是第一次來這裏,根本沒什麼認得的人,想來也隻有之前的人找上他了。
想到這裏,麗娘忍不住歎口氣,自打她找到徐堯之後,他總是怕別人傷害她和阿火,何況現在她懷孕了,徐堯自然還是以她最為重要。如若有危險,他定是先把她送走了。
徐堯以一種你怎麼可以猜的這麼準的眼神看著麗娘,伸手扶著她的後腰免得她跌倒,然後才將遇到了蔣家之人的事說了。如今雖然過了幾日,沒見他們有動靜,但一直在這裏也不好,他還是決定帶著麗娘走。
麗娘想的就比他要寬心的多。“當日他沒認得出你,表示他還不知道你是誰。我們就當陌生人來看吧,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你就是蔣家的人,也不能隻憑著相似的經曆就認定了,”
徐堯心裏沒有這麼多的彎彎繞繞,他隻是不想讓他們在有任何一丁點風險的地方,麗娘這一番安慰,最後讓徐堯打聽了他們住的地方,知道了他們的行蹤也可以提前做準備。
徐堯雖然滿心不喜歡這樣,但考慮到麗娘的身體,還是答應了。
房家如今也不好過,雖然房子卿收斂了房家的勢力,甚至幾乎關閉了所有的生意隻是在老家養心,可家裏有一個鬧騰的父親,尤其是在父親知道他做的事之後更是不甘心。加上如今蔣家也在有心無心的打擊著房家,現如今房家簡直就是腹背受敵。
一不留神好不容易找到的父親從房家離開了,看那樣子像是不再回頭了,為人子的房子卿沒有傷心,隻有無奈。他早就拋棄了曾經期待的親情。將父親的事告訴了老夫人,老夫人的態度很明確,不會再管父親的生死,房子卿隻好全力應對蔣家的事。
雖知他也是在替人受過,房子卿卻不能說什麼。好在,他之前也曾想到,做了準備。
房景同離開房家,他一心想著要再次回到官場,所以一直在等打探徐堯的下落,在房家他已經知道了現在蔣家如今麵對的問題,徐堯不在,皇上卻要見到蔣家這一代的守護者,如今蔣家也在找徐堯。而房家卻沒有人知道徐堯是誰。即便是徐堯站在他們的麵前他們恐怕也不知道這人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在這一點上,唯一見過徐堯本人的房景同認為,他又多了一個籌碼。
隻要找到蔣家之人,告訴他們他可以找徐堯。那麼他就有機會。房景同帶著這樣的想法趕路去了。
蔣家的確是以沒有見過徐堯本人而困擾著,隻憑著一路的形成打聽了,如今也打聽到他們暫住的地方,可他們確認不了徐堯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即便是當代家主也不一定認得出。而那唯一的憑證,卻不是任何時候都能拿到的。
徐堯不在,麗娘就和阿火在門外和鄰裏聊天曬太陽的,當一輛熟悉的馬車讓麗娘停下了說話的動作。她不動聲色的看著馬車上下來的人,心裏隱隱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沒有起身上前,而是看著馬車上的人到了她們暫住的地方,看了看沒見到人,轉頭要問人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她。
蔣承之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覺得太巧了,驀然想起幾日前見到的徐堯。他當下擰起眉頭。
同一件事第一次的是巧合,第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就不能再說巧合了,必定有什麼牽扯。答案在心裏蠢蠢欲動,蔣承之難掩心裏的情緒,來到麗娘的麵前,“小嫂子又見麵了。”
麗娘淡笑,“很巧,”
“小嫂子可知在這家住的主人是否在?”蔣承之回手指著屋子眼睛卻定定的看著麗娘。
沒有順著他的手指看,麗娘直接點頭,“在!”
答案就在心裏,蔣承之還是問道,“麻煩小嫂子引薦一下?”
麗娘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揚聲喚了不遠處玩耍的阿火,牽著阿火的手越過蔣承之往家裏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著他,“請進吧。”
蔣承之僵硬的跟著麗娘進門,麗娘沒讓他們進屋,畢竟家中如今隻有她一個婦人在,在院子裏坐了下來,麗娘也沒給他們倒茶,反正她這裏的白開水這人也不一定喝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