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她的報複
林川意識到他想做什麼，瞳孔猛的瑟縮，慌張的咆哮，“恩典，不要這樣，我們可以好好說！不要傷害這個孩子，這也是你的孩子！”
李恩典笑了，笑的瘋狂，“你不是愛我嗎？不是想要孩子嗎？我要讓你親手殺死我們！林川，這就是我的報複……”
“不要——”
林川失控的咆哮，但李恩典卻已經笑著撲了過來。
他們撞在一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手裏的水果刀將李恩典整個肚子都刺穿了。
“恩典！李恩典！”
林川痛苦的嘶喊，他想要扶起來李恩典，可他渾身顫栗，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能感受到手上全都是血，全都是李恩典的血。
他瘋了一樣的求救，卻沒人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公寓的門被人撞開，率先衝進來的是鄧城。
鄧城看著一地的血，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太太！太太你別嚇我，求你別嚇我！”
他哭喊著將身體已經冰冷的人抱在懷裏，哭的像個孩子，“太太，求你別嚇我，不早……”
林川渾身都抽搐著，隻能眼睜睜看著鄧城痛哭著抱著李恩典，她最後那句話還留在耳旁回響。
“林川，這就是我的報複……”
他終於哭了，在悔恨裏痛哭。
陳婷重新駁回了自己之前的證詞，重新指控了林川，並且林川涉嫌過失殺人，但是醫生卻確認林川有嚴重的精神疾病，最終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從始至終，林川竟然沒有反駁。
陳婷唯一一次機會和他見麵，他很平靜，完全看不出生病的跡象，唯獨一雙眼有些麻木。
程婷看著這個自己愛了很多年的男人，終究沒忍住問：“我為你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你還是不愛我？”
林川說：“因為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你，哪怕你為我做的再多，我也不可能愛上你。”
“就像你愛李恩典一樣嗎？哪怕得不到回應，你還是愛她。”
提起李恩典，林川終於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來。
隻要想想那天她不顧一切將刀差進自己的肚子裏，他就覺得自己要痛瘋了一樣。
他用力拍打著心口，想緩解這痛，可是沒辦法，它隻會越來越痛。
程婷自嘲的笑了，“林川，你竟然真的愛上了她。”
林川從未否認過，隻是沒人會相信。
這場編製了十幾年的局，最終是他輸了，並且輸的徹底。
而餘生，他都會在這裏接受她的懲罰。
陳婷似乎也遇見到這樣的結果，她隻是覺得心酸，十幾年的愛戀會用這樣的方式結束。
她離開時，想到了自己後悔的一個瞬間，她不禁啞聲道：“手術時，沈世舟是一心求死。最後他有一句遺言我一直沒告訴他們，他說……李恩典，對不起。”
陳婷靜靜看著林川，唇角微顫，“我想我知道李恩典忘不掉他的原因，因為這個男人連告別的方式都無比溫柔，擰可她恨他，也沒有讓他的愛成為負擔。”
林川一個人待在原地，許久後才抱頭痛哭，“我後悔了，我想她回來……”
可是，哪怕他哭的再歇斯底裏，那個絕望赴死的女人也不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