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聽說齊江王的案子還在調查。”川因無聊時提起這事,想到齊江王的死,忍不住將目光轉向琉煜——不可否認,齊江王的死與他有直接間接的關係。
“嗯。”琉煜隻是淡淡地應了聲。
“但是現在盤查的重點都在臨江王的身上,為什麼沒人懷疑縉江王?”
“你心疼?”琉煜眉毛一挑。
“什麼啊!”川因正色道:“我隻是覺得很奇怪啊,為什麼,皇上之前不是很忌憚玦翎麼?”
琉煜輕輕搖頭:“正因為忌憚,才要拔除啊。”
川因微怔,仔細思索著,道:“那麼,他能做到嗎?不是說,關鍵時刻,隻要玦翎振臂一呼,皇上的皇位都可能不保嗎?如果玦翎沒有犯大過,誰能動得了他?”
“當然還是有人的——”琉煜的眼底閃爍著奇異的光,如同琥珀,深邃卻別樣的明亮。
“誰啊?”這下旁邊的薑良也禁不住納悶兒了。
琉煜的神情卻是陰晴不定,手捏著茶杯,頗有幾分狠厲。
“喂?”川因被引起了好奇心,看他那神秘兮兮的模樣,她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感升起。
“先皇為了保護臨江王,生前為他設置了一麵屏障,隻要屏障壞了,他自然沒有什麼優勢可言。”琉煜緩緩將杯盞遞到嘴邊,微抿了一口,眼中是篤定的光芒。
“我還是不懂,你就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吧?”
薑良腦海中忽然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屬下大概知道是誰了。”
“誰?”
(2)
晚上,川因趁著眾人都歇息了,悄悄跑到屋頂上看夜空。而芸倩剛好失眠,便被她一起拉了上去。
稀疏的幾點星光,一層層緩緩漂浮行走的雲,仰望天空,一片空曠的寒意。朝四周看過去,深夜寂寂,黑憧憧的屋子、樹影,遠遠街市上尚餘未滅的燈光。
川因托著腮,靜靜坐著,又想起白日裏琉煜留給自己的謎題——他們終究也沒公布答案,要靠她自己琢磨了。可是先皇留下的那一道屏障究竟是什麼呢?如何關鍵就在一個人的身上?那個人又會是誰?
身邊坐著的芸倩,也是同樣的安安靜靜,懷揣心事。
良久沒聽見芸倩的動靜,川因才反應過來:“芸倩?在想什麼呢?不會睡著了吧?”
“啊?沒啊。”芸倩回過神來,淡淡一笑。
“怎麼了?你好像有心事啊?”
“沒有,我能有什麼心事……”
“和薑良有關?”川因挑眉問道,雙眼盯著芸倩,“怎麼了嘛,說出來啊,我這人好奇心很強的。”
芸倩想了想,又看看川因,想來川因人並不壞,而且待自己很好,便開口道:“我隻是在想薑大哥,他會不會又有任務要做。”
“什麼‘又’啊,他不是每天都有任務做麼?”川因沒聽明白。
“我的意思是,殺人的任務……今天和他聊天的時候,有這種預感。”
“殺人?”川因心頭一驚,“誰啊?難道……”卻忽然發現芸倩怔怔望著前方,似乎見到了不該見到的東西。
“芸倩?”川因扯扯她的衣襟,“怎麼了?”
“剛才……有個人影閃過去……”芸倩回答,明顯還沒緩過神來。
“什麼人影?在王府裏麵嗎?”
“我……沒看清……距離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