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電話接通了，戰蘭問：“爸你聽到什麼消息了嗎？”
“倒是聽到一點傳聞，不過很無稽。”戰樂。
“什麼傳聞？”戰蘭問。
“是雙龍出海什麼的。”戰樂。
“雙龍出海是什麼？”戰蘭沒聽明白。
“我也不知道啊。”戰樂。
他們兩個不知道，米嘉是知道的，這雙龍出海，不就是妙清告訴胡飛父親的相麵術語嗎。
“就知道這麼四個字啊？”戰蘭問。
“據一個位置很高的人，去了龍津，找到一個高人相麵，拿到的就是這四個字！”戰樂。
“和鬆雲茶有什麼關係？”戰蘭問。
“那個高人給他喝了鬆雲茶，然後才這四個字。”戰樂。
戰蘭也聽出不對來，“鬆霧茶吧？怎麼是鬆雲茶？”
“不一樣的嗎？”戰樂問。
“當然不一樣了，我不是跟你解釋過。”戰蘭，“鬆霧茶產量太低了，沒法子大規模賣。”
“對，我想起來了，你是跟我過。”戰樂點點頭，鬆霧茶產量低，雖然就切開來賣。
就好像賣藥的一樣，純淨的不好賣，就分開裝進膠囊，填充澱粉，那就好賣了。
“你那個高人，不會是妙清吧？”戰蘭又問。
“這我不知道，打聽不出來。”戰樂手。
他在京城沒什麼跟腳，隻是個新人罷了。就算是以前，他也隻是在省城認識人。何況已經過了這麼多年，認識的人都退休了。
京城裏到處都是消息，要打聽好不為難。隨便找個出租車司機，都仿佛躲在大會堂桌子底下親耳聽著大佬們開會一樣。
可是這些消息哪些是真的，那些是假的。那些看起來是真的其實是假的，那些看起來是假的其實是真的。
這就要有真消息來源才能辦得到。戰樂一個京城素人，當然沒有這個本事。
“那雙龍出海是怎麼回事？”戰蘭不耐煩地問。
“那人喝了茶，聽了評語，忽然心有所感，就回到了京城。果然發生了好事。”戰樂。
“什麼好事？”戰蘭問。
“不知道，打聽不出來。”戰樂，“反正大家都傳這鬆雲茶喝了有好處，所以大家都買來試試。”
“那怎麼不直接來龍津找高人？”戰蘭。
“這當然不行了，誰知道相麵會不會有壞處。這種奇人異士，寧信其有，萬一有問題怎麼辦。鬆雲茶倒是不妨試一試，反正沒有毒。”戰樂。
“原來是這樣。”戰蘭，“你繼續打聽消息。”
“好吧。”戰樂，“本來到京城就是想好好玩個幾年，你又指使我幹這個幹那個。”
“你還好意思！我在龍津忙的要死，你倒是吃吃喝喝的不幹正事。”戰蘭抱怨。
“人生在世，有幾十億還有什麼不滿。”戰樂，“我本來以為自己要在深山裏養一輩子豬，好容易有這個機會跑出來。你也不要太執著。”
“要不是有米嘉一槍打死周磊的名聲在，你以為你可以平平安安拿到這些錢。”戰蘭沒好氣的。
“這倒也是。”戰樂，“如果不是米嘉的話，周子明絕對不會出50億來買我的養豬場，最多也就是0億。”
而且絕對不會給現金，而是會給股票之類，等於空手套白狼。要是戰樂不答應，人家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他。
“叫你打聽一下消息，又不辛苦。”戰蘭。
“好了好了，先這樣吧。”戰樂，“過年你不來跟我嗎？”
“不是應該你回來跟我過年？”戰蘭。
“沒大沒，我是你爸啊。”戰樂。
“可龍津才是我們家。”戰蘭。
“什麼啊，龍津隻是養豬場的地方。”戰樂。
“都住十幾年了。”戰蘭，“你打聽到消息就趕緊回來跟我們過年。”
“好吧好吧，別催了。”戰樂，“先這樣吧，真是。”
關上電話，戰蘭歎了一口氣，“我爸真是越來越不像話。在京城還養女朋友。”
沒想到戰樂這個濃眉大眼的也做這種事，人不可貌相啊。
“你媽……”米嘉心翼翼的問。
“他們離婚了。”戰蘭，“很早之前就離婚了。”
這種家事米嘉不好問，戰蘭又不喜歡提。所以米嘉一直覺得糊裏糊塗，沒想到是這樣。
“那交女朋友也很正常。”米嘉。
“正常什麼，他找了個女大學生。”戰蘭。
“這個……至少成年了。”米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