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則美矣。”顧念秋翻著白眼,搖搖頭,抱起這具比僵屍還要僵硬的身體。
“這麼瘦,這麼沉!是猴子精轉世嗎?石頭做的嗎?”他吐槽著。
“吧唧”給落敗的範冰雪扔進了臥室的床上。
沒想到,沒扔準,她掉地上了!
“哎······你·····是不是·····”還沒等顧冰雪罵出聲。嘎吱,門被這個臭男人拍上了。她醉了,站不起來。
男人修長的手指撣撣子自己身上的西裝,生怕這蠢笨的氣息沾染到自己身上。
“這個範冰雪還是沒沒有腦子,一點記性不長不說,把他看成什麼人了!”
“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第二天下午,睡了一夜的範冰雪從地上爬起來,她紅著臉,眼裏含著三分嬌羞,臉頰紅撲撲的。環顧周圍,一點未顯淩亂的房間。她打了個臭氣熏天的酒嗝。真的隻是夢,她感到很幸運。不然自己投懷送抱的樣子也太難看了。
但,當她哼著小曲,光著腳在冰箱找東西吃。
一個聲音讓她的幻想碎了一地:“這邊有煮好的泡麵。”
範冰雪整個人凍住,眼睛凸出來,嘴巴也卡在半空。
“這個聲音,不會是······”
麵隻還有些餘溫,卻早已泡發在湯碗裏,失去生機,和她的東倒西歪的爆炸長發一樣失去了生機。
尷尬,好一個尷尬。她撈著發福的泡麵,假裝吃的津津有味,吧唧吧唧嘴!再喝兩口湯吧!
但怎麼也掩飾不了這種三條線掛在頭頂的尷尬。
那男的就這樣坐著,看手上的書不看他。
她越吃越尷尬,喝湯咕嘟咕嘟的聲音也無法掩飾。
顧念秋,也覺得沒眼看。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決定,有點懷疑自己的眼光。“不僅僅是傻的問題還很蠢啊!”他不想說她,但實在沒眼看這豬吃食的場麵。
他幽幽地說:“吃吧,重死算了!”
女子的咕嘟聲停了,她猶豫著將筷子放下。用油手整理下蓬鬆的小卷發。
糟糕,昨天晚上他們不會做了不可描述的事吧!
“咳咳,你······”
“你,我,我們那個了嗎······你懂的······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嗎?”
“範冰雪······你真的是豬嗎?做什麼春秋大夢!照照鏡子好嗎?還不可描述!”
範冰雪一回頭瞟見了鏡子中的自己,打綹的爆炸長發,花了的煙熏妝,有酒漬的連衣裙,肩帶還耷拉著一小節。難怪他讓她照照鏡子。她伸出手拉起那半截肩帶,當然也沒有好多少!
“做什麼春秋大夢呢!”她小聲重複顧大頭,哦不,現在他叫顧念秋,顧念秋的話。
她高中時代就叫他顧大頭,因為他的頭特別大。現在不知怎麼好像頭變小了,因為他長個了?
“你真的做了是嗎?做春夢了是嗎?”顧念秋的劍眉一抖,鷹一樣的眼睛看向落魄小豬。
“你才做了呢?你全家都做了。我就是問問你!”臉紅著,範冰雪幾乎是小跑著衝進浴室。
顧念秋依舊坐在沙發上,端著本書。
不一會,她出來了。在浴室裏她打了很多腹稿,什麼好久不見啦!什麼你怎麼遇見我的?什麼我挺好的。什麼你怎麼樣啊!諸如此類。
她準備應戰,她的爆炸頭卷發已吹完,她現在又是美麗的獅子公主。噴上玫瑰香水,唔,來嘍!
她裝作漫不經心走出來!“老同學,好久不見!”
顧念秋還是正襟危坐在看那本書,一抬眼皮,“昨天剛見的!”
範冰雪頓時無語,心想“這貨成了這種呆子樣,不過他氣場很強大,我也不敢惹他!”
“額,那真巧!”她隻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