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放著那邊急奔去找他大哥麻煩的阿爾維特不提,讓我們轉回灰狼這邊。
話說,自從灰狼接過了照顧因傷失明外加失憶的複製少年希爾的重擔,灰狼表示他就沒有過好過,連難得不外出呆在家裏的時候想清閑一些都不能,晚上睡覺更是……
灰狼低頭看了眼窩在自己懷裏已經陷入夢鄉的少年軟糯的發頂,嘴角狠狠抽了抽。
你能想象之前被自己視作伴侶的美好軀體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躺在自己懷裏散發著剛沐浴過的清香,自己卻偏偏不能享用的感覺麼?
灰狼看著自己不注意間又往底下摸過去的罪惡的手,恨不得把它抓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是誰向難纏的老波普醫生拍胸脯保證會照顧好希爾的?是它;
是誰在少年獨自入睡的那一晚被噩夢驚醒後哭泣著朝著黑暗伸出手尋求保護和安慰的時候欠扁的握住那雙手還把他抱進懷裏的?是它;
是誰在被少年貼過來摟住的時候興奮的發抖的?還是它!
灰狼惱恨的嘟囔了一句,握緊罪魁禍手,在床沿上用力砸了一下。
“唔~”
希爾被那震動驚到,皺起眉頭發出抗議的呢喃。灰狼忙收回手,摟住少年,在他後背輕輕撫摸順氣。
片刻之後,少年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手一張,抱緊灰狼的胳膊,翻了個身,將腦袋埋下去,枕著灰狼微軟的肚皮,滿足的打起了呼嚕。
灰狼的臉紅紅白白,大手舉起又放下,最後認命的歎了口氣,沒有做什麼多餘的事情,將懷裏的少年摟得更緊了些。
外麵已是午夜,白日裏大雨下到現在,總算是小了些,淅淅瀝瀝的落著,合著風聲和清新的水汽從窗戶未合攏的縫隙裏鑽進來,帶來一絲涼意。
灰狼皺皺眉,拽過被少年踢到床尾的薄毯,重新蓋好,伸手在他額上拭了拭溫度,覺得沒有下午燙手了,不覺鬆了口氣。
灰狼現在是真的不敢再像剛抓到希爾那會兒一樣死命的折騰他了。
也許是因為上回摔落山崖的那次傷的太重,希爾一改之前跟小強一般頂著滿身傷痛都能拚命反抗的強勁姿態,變成了一隻小弱雞,有點風吹雨打的就生病。
瞧,這回不過是灰狼去毗鄰的聚居區置換些生活必需品留在那過了一夜,第二天回來就聽說希爾又病了。
一問臨時來照顧希爾的帕凡,灰狼得知希爾傻乎乎的坐在門口等了他一天,怎麼拽也不肯回屋裏去才導致發燒病倒的前因後果,忍不住就臉紅了。
是了,灰狼雖然在波普老醫生那兒保證會照顧好希爾,其實大部分時候沒把他放在心裏,去山那邊的聚居區趕集市的時候隻記得交代帕凡去給希爾送飯便遠走高飛了,完全忘了跟希爾說一聲自己要外出並且第二天才會返回的事情,這才導致自從醒來以後對陌生人戒備極重隻能容忍波普夫婦和灰狼本人靠近的希爾,頂著風雨獨自坐在門口台階上枯等了灰狼一天,然後……
灰狼不敢讓老波普知道這件事情,叮囑帕凡保密後攆走他,轉身關緊大門,翻出前些日子用剩下的退燒藥,掰開燒的迷迷糊糊的希爾嘴巴塞進去,然後把他扒幹淨了浸在溫水裏泡了兩個小時,這才讓他的熱度降下去。
泡降溫浴的中途,希爾清醒過一次,察覺到身旁的人是誰後,立即撲過來,緊緊抱住“哥哥”,期期艾艾的哭著說什麼哥哥不要我了之類莫名其妙的話語。
灰狼一麵惡意的揣測著阿爾維特跟他的關係,一麵淡然的安撫光|著身子的少年,實則心裏頭都在想之前那些“美好”的日子。
嗯,看這小子這麼粘膩“哥哥”的架勢,我是不是過些時候又可以……吃他了?
灰狼心中竊喜,眼角彎起,低頭在少年耳邊輕啄。
灰狼想,若是希爾一直這麼宛如白紙一般單蠢下去而不恢複記憶的話,這樣哥哥弟弟的玩下去,倒也不是不可以呢~
這麼想著的灰狼,已然將波普老醫生的要求拋在了腦後,完全沒有想過被他發現後的後果。
灰狼覺著希爾如今的狀況很合他的意,恢複記憶什麼的礙於聚居區落後且不完備的醫療條件,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達成,完全不用考慮;眼睛的問題據說慢慢會好,灰狼就更沒當回事情了。
趁著希爾這麼黏他,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重新將他劃歸為自己的枕|邊|人。
當星盜久了,灰狼行事比過去直接的多,想到就做。
在希爾養好摔斷的胳膊後的那個周末,從波普老醫生那兒複診回來,灰狼便以此為借口,以慶祝為名,拖著希爾陪他喝了點下了料的酒,然後順利的、極其滿意的度過了屬於他的美好周末。
這麼舒暢的周末,灰狼已經很久沒有經曆過了。當天晚上辦完事情,心滿意足的灰狼難得好心情的,摟著希爾進入了甜蜜的夢鄉。
可是,第二天,直睡到中午才起的灰狼,就開心不起來了。因為,他懷裏的希爾,並沒有和他一起醒來,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