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已經處在崩潰邊緣,聲音變了聲,眼淚也不由自主流了出來:“老爺,那劉奎是我遠方一個親戚介紹的,說他以前幹過廚師,我見他長得眉清目秀幹幹淨淨,又看他廚藝不錯所以才招了進來。誰想他卻是個白眼狼,老爺我真是冤枉啊。”
段老爺緊皺眉頭一臉凝色,繼續用那雙如矩般的目光盯著二夫人:“後廚裏的廚子那麼多,為何你還要找別人進來,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
二夫人如今已經形象盡失,被段老爺這麼緊緊相逼著,眼淚如泉水般流個不停。
她哪裏敢告訴段老爺,是因為她竊走了李青兒月餅的創意,所以才另去尋了一個廚子研究月餅的做法。
周圍所有人都靜靜的看著二夫人,二夫人長得花容月貌,如今卻哭得梨花帶雨花色盡失,一時間在場的人不由發出一陣歎息。
長得雖說好看,做事卻不夠小心謹慎。
李青兒一直冷冷的看著二夫人,想起昨日晚上在後廚門外見到劉奎鬼鬼祟祟的模樣,想必就是那個時候他在月餅裏搞了鬼。
可是那麼多人也吃了月餅,為何出事的偏偏是秦王?
隻有一個可能性,劉奎針對的就是秦王,可是劉奎僅僅隻是一個廚子,為何要毒害秦王?
二夫人已經泣不成聲,再質問下去恐怕就要哭暈過去,段老爺重重的歎了口氣,語氣異常嚴厲:“哭什麼哭,如今中毒的可是秦王,你以為事情就能這麼算了?若是聖上怪罪下來,所有人都脫不了幹係。”
跟前的三少爺段文庭再也看不下去了,站出來跪在了地上:“爹爹,不要再為難姨母親了,姨母親也不知道劉奎是那樣的人,現在最要緊的是治好秦王,剩餘的事情我們大家一起想辦法,孩兒願意幫助一起去尋找劉奎,將他拿來問罪。”
三少爺跪下了,大少爺和大少奶奶也齊刷刷的跪下:“是啊爹爹,姨母親也是不知情,若是知道劉奎別有用心,誰敢用他啊,求爹爹不要怪罪姨母親了。”
雖然李青兒內心極度厭惡二夫人,但是這個情況下,若是不幫忙求情,外人眼裏會怎麼去看,於是也跟著乞求道:“老爺,二夫人隻不過選錯了人而已,現在王爺還處在昏迷之中,我們應該先將他好好安置好,剩餘的一切再做商議。”
三夫人自然一同附和道:“是啊老爺,先治好王爺,其他的再好商量。”
段老爺望向王爺,隻見王爺一臉的慘白,眼睛閉得緊緊的,嘴唇也死死抿著,微微觸動的眉頭鎖緊著,似乎很痛苦的模樣。
衡量了下輕重,於是不再追究,吩咐侍衛將王爺扶回屋裏。
雖然現象表明下毒人有可能是劉奎,但是後廚一幹人等也不能排除在外,畢竟中毒的是當今的二皇子,一切都不能輕視,所以衙門的洪大人要求將後廚宴會主辦者李青兒,一同的二夫人一起帶走,其他的人在府內審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