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高考隻剩半個月了,許青悅的知心姐姐也當得熟稔起來,天天不是和許青歌研究英語單詞就是給她熬湯做點心,有時候還會拉她出去玩一玩,爸媽看著心裏滿意,好像也沒特地要和她提楊馮的事,許青悅也樂得不用解釋。
“姐。你真不打算和楊馮和好了。”這天在公園許青歌吃著手裏的冰激淩,看著笑得開花的許青悅終於問出自己最想問的話。
“不打算啊,況且我都已經把他忘了。”
“真忘啦,那你那天還把他打得那麼慘,我都聽到‘啊……’的一聲。”許青歌誇張地模仿著楊馮的笑聲,許青悅被她逗了,趴地上直笑,“你姐我真的有那麼暴力麼?”
“有時候……有。”許青歌眯著眼睛很神秘地說。
“懶得理你。”許青悅白了她一眼,繼續喝著手裏的礦泉水。
“你還是跟我說吧,否則我不是被高考給害死,而是被你憋死的。”許青歌緊張兮兮地晃了晃許青悅。
許青悅抬頭看了看天,歎了口氣,“他說他不讓我去美國,我就和他分了。”
“啊……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你知道你姐我一向雷厲風行,我要做的事情,絕沒有人可以阻止我。”許青悅很驕傲地看了許青歌一眼,許青歌不滿地拍了她一下,“我看你是傻到不行。”然後倆姐妹就笑開了。
“青悅,不要走好不好。”楊馮頭枕在許青悅腿上撒嬌似的說。
“憑什麼啊。多好的機會來著。”許青悅衝著夜空白眼。
“我怕我舍不得。”楊馮默默地說。
“舍不得也得舍得,男子漢頂天立地的,有嘛好擔心的。”許青悅一副豪情壯誌地說。
“你就不能為我留下來麼?”楊馮抱著她的臉,很認真地說。
“少跟我廢話。”許青悅拍掉他的手。
“青悅……”楊馮的聲音突然低沉了下來,許青悅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他卻突然坐起來,把她箍到自己懷裏,“不準走。”
“肉麻啊你。”許青悅扭了幾圈,終於扭了出來,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青悅。”楊馮緊張地上去拉她的手,“我真的不想你走。”
“所以,我才更要走。”許青悅甩開他的手頭也不來回地走了。
其實許青悅也覺得她當時很莫名其妙,但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收也收不會來,楊馮賭氣似的,也沒有來送她。許青悅看著沒有楊馮的機場,衝著爸媽笑了笑,轉身就走了,一滴眼淚都沒流,倒是傻不愣登的許青歌哭得驚天動地的。一直冷靜了幾個月後,楊馮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許青悅才知道原來她隻是怕自己會反悔,怕自己也會舍不得家人和楊馮,她才會如此任性得義無反顧。
夢想近在咫尺,她不想被感情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