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理師立即推著鄭飛到較為陰暗的地方，悄悄走遠了一些，但是也怕有什麼突發情況，也不敢離著太遠，便讓秦如眉保持距離，別靠太近。
“我現在是吸血鬼，見光會死掉的。”鄭飛自言自語道。
他抬起頭，癡傻的眼神盯著秦如眉看，“哦，你來了啊。”
“你還認得我？”秦如眉問。
“認得，謝謝你。”鄭飛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清澈了起來，神情也是一本正經，絲毫不像是已經瘋了的人，“要不是你勸我自首，我或許……也已經跟他們一樣了。”
秦如眉當時隻是隱晦的提點他，鄭飛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保命的辦法。
“你，沒瘋？”看著鄭飛那清澈的眼神，秦如眉微微一怔，難不成鄭飛一直都是在裝瘋賣傻，靠著這個躲避法律的製裁。
“對啊，我沒瘋，你們才瘋了，我隻是一隻花蝴蝶……”
鄭飛的眼神，忽然又變得癡傻了起來，他坐在輪椅上，兩隻手撲棱了起來，做出了飛翔的動作。
“飛呀飛，飛呀……哈哈，我飛得很高。”
“是瘋了。”秦如眉點了點頭，“鄭飛，你落得如此下場，可曾後悔過呢？”
“飛咯，飛咯……”
鄭飛沒有回答問題，秦如眉歎息一聲，準備離去。
正在這時，鄭飛忽然大叫一聲，指著秦如眉的身後，鬼哭狼嚎：“小月！小月來了！她要來殺我！”
秦如眉定定的轉身，就見有一團煞氣，漂浮在空中。
“小月，我求求你！放過我吧！哈哈哈哈，對，放了我，我跟你走！”
鄭飛從椅子上站起，跪倒在地，整個人又哭又笑的，還不斷的磕頭，砰砰作響。
秦如眉合上眼，再次睜眼，一個紅衣女人，披頭散發，一動不動的站在鄭飛的麵前。
那垂下的頭發，幾乎垂到了鄭飛的脖子上。
啪嗒，啪嗒——
女人的胯下，開始滴出血，越來越多的血從女人胯下流出，直到鄭飛的麵前。
“血！好多血！”鄭飛嚇得大叫一聲，連忙躲開那猩紅的血，“不要過來！小月，你不要再纏著我了！我錯了！”
“對，我真的知道錯了，放過我吧！”
“那就殺了我吧，對，你殺了我吧，我不想再活的提心吊膽了，我不想每日在這種恐懼中，你殺了我吧！”
“是我對不住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隻求你，給我個痛快吧！殺了我！”
鄭飛跪在地上，磕頭的頻率更加的快，直把自己的頭磕破，他也沒停下來。
此時，有醫護人員衝了上來，立馬架起了地上求饒磕頭的鄭飛。
“41號病人又發作了，快，帶去隔離區！”
“快，準備好鎮定劑！”
“抓住他！見鬼了，力氣真他娘大！”
一群人將掙紮不休的鄭飛立即鉗製住，一直拖到了鐵閘門之後，宛如一頭即將宰殺的豬，鄭飛一路上尖叫個不停。
“別碰我！鬼來了你們知道嗎！鬼！鬼的頭發碰到我了！”
“你看，鬼在笑，她笑了，放開我！哈哈，你殺了我吧，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