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聒噪,平時誰不是在他麵前怯怯諾諾,哪有像她這般唧唧渣渣,可是這場景,怎麼會很熟悉,好像本來就是這樣的。
“這隻蝴蝶花和我夢中的是一樣的。”
“你在跟我說話?”,數著蝴蝶的紋路,沈蝶衣看了唐子言一眼。得到的是他的一個白眼。
“這裏還有別人嗎?既然錢已經給了你們醫院,你自然還是我的醫生,所以。”
“所以你想告訴我,你做了個什麼夢,對嗎?”經過這幾天,看來狐狸上鉤了。
“夢很簡單,森林,白衣女孩,蝴蝶花,大火燒了所有。”唐子言一點一滴回憶著,“還有醒來後閣樓裏的女人的聲音自己這朵在閣樓窗台上發現的蝴蝶花。”
“長期做一個夢,是因為你內心的執念,你放不下,你放不下什麼呢?”執念?不停地夢魘是因為他的執念,那麼我就沒有執念麼?如果沒有執念,我就不會再出現。
唐子言默默記下了沈蝶衣的話,目光流轉,我放不下什麼呢?夢中的那個女孩吧,她不是伊藍,我放不下那個女孩,所以不停的夢見她,那伊藍,又算什麼呢?一直以來,伊藍總是陪伴自己,說不感動是假的。
“我想我放不下的是三年前的事吧,然而,我卻不記得了。”唐子言默然,看著麵前的沈蝶衣,白色的裙子在微風下弗動,頭發隨風飄揚,手上是那朵蝴蝶花,她在細數蝴蝶花翅膀上的紋路,而蝴蝶已經不知道飛哪裏去了,公園裏的樹影搖曳。
“我發現,你和夢中的女孩很像。”此情此景,唐子言想到了自己的夢境,不禁說到,真的很像,不自覺,內心的一根弦嘣的一聲斷了。
“唐大boss,你這是在和你的醫生搭訕麼,很老套。給,你的蝴蝶花,是送你妻子的吧,咯,她來了,我先走了,歡迎你再來我的心理谘詢室,丟失過去的先生”,沈蝶衣俏皮的一眨眼,示意唐子言向後看,那裏,伊藍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倆,麵色蒼白。
“伊藍,”
伊藍,伊藍,你還在想什麼呢?他被那個和她一樣的醫生迷住了,在他心裏,即使你是他的妻子,可他把你放在哪呢,那個女人一出現,不,即使像那個女人的人一出現,他就看不到她伊藍了,哪怕他已經失去了記憶,他還是會跟隨那個女人的腳步,他分明是忘了她的啊。
他笑了,對著那個女醫生笑了,還對她說從來都不曾對她伊藍所說過的夢,原來看著自己的男人的背叛是這種感覺。
眼前的女人臉色很蒼白,在風下是顯得那麼弱不禁風,然後,如風箏一般搖墜在地。“伊藍,你怎麼了?”唐子言上前抱住已經暈倒的伊藍,“伊藍,伊藍。”
“這就承受不了了啊,伊藍,你的心髒真脆弱,我還沒做什麼了。”遠處,白衣女人看著那相擁的二人,嘴角扯出一絲微笑。
“你丫,真淘氣”男人刮刮女人的鼻子,淡笑,還是那樣溫暖。環住男人的腰,“這樣,你不喜歡嗎?”。
“喜歡,無論蝶衣做什麼,我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