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唐子言還有事,不過是幫伊藍辦出院手續,當伊藍終於走出那個充滿藥水味的醫院時,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子言,這幾天在醫院裏好難受,都沒人陪我。你又不來”伊藍窩在唐子言懷裏,撒著嬌,她記得,當那個女人在他懷裏撒嬌時,他眼裏充滿了寵溺,他其實就喜歡這樣吧,一味的怯懦隻會讓他離自己更遠。
唐子言眼裏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東西,這種感覺好像從前就經曆過。“我不該那樣懷疑你的,你是不會騙我的,對吧”,唐子言看著伊藍,眼中的溫柔暗湧。
“子言,我。。。。我永遠不會騙你,”以後,伊藍在背後加了兩個字,以前,是她騙了他,以後,她不會了,希望以前的事就這樣過去,算了吧。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這天中午,唐子言來到了沈蝶衣工作的心理谘詢室。沈蝶衣還是穿著那件白大褂,黑框眼鏡架在她的鼻梁上,頗有一絲專業的味道。
“昨天和你妻子在家有什麼發現沒?”
“沒,隻是覺得她好像不再和以前一樣了,變得很粘我,這算不算。就比如,她以前從來不會窩在我懷裏撒嬌,而昨天她。。我感覺很熟悉,好像以前她經常這樣。”唐子言細想著昨天伊藍的舉動,一一對沈蝶衣說著。
窩在他懷裏撒嬌,沈蝶衣抓住這個關鍵字眼,以伊藍的性子,最怕唐子言冷冷的,絕不會主動和他撒嬌,記憶中,自己好像最愛窩在他的懷裏吧。嗬嗬,伊藍啊伊藍,看不出來你很聰明的啊。
“你覺得她這些行為是為什麼?”沈蝶衣反問。
“我不知道,她給了我一種錯覺,好像我和她一直很恩愛,也就是說,我愛的人一直是她,我沒有失憶,但是,我又無法解釋閣樓裏的一切。”
“你以後慢慢觀察吧,會有突破的。來,看著這個懷表。”
“幹嘛?”唐子言看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做工精致的懷表,
“催眠啊,看看你的夢,看看你的內心。來,看著它,躺下啊,哪有做催眠的人坐著的。”沈蝶衣晃著手中的懷表。左,右,左,右。。。。
“你看到了什麼?”
森林。
“還有呢?”
她又出現了,白色衣裙的女人,腰間纏著蝴蝶花,臉上帶著一個蝴蝶麵具。
“她叫什麼?”
“我不知道,她向我走來了。”夢中,女孩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你叫什麼?”
“我?我叫依依。”
“讓我看看你好嗎?”
“嗯”,女孩伸手,欲解下麵具,看著女孩漸漸露出的臉,唐子言一陣激動,然而,一場發火,又帶走了所有。
“她叫什麼”,沈蝶衣重複到。
“依依,他說他叫依依。”
沈蝶衣打了一個響指,慢慢的,唐子言醒了過來。目光如炬的看著沈蝶衣,隻聽見他說“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我和她有溝通,在夢中,她告訴我她叫依依。”
“你覺得依依是誰?”沈蝶衣問他。
“不知道,我就要看清她的臉了,然後那場火又帶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