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爺說:“這是一頂金兵下級軍官謀克的頭盔,謀克也就是百夫長。”欒爺不愧是考古專家,怪不得人家叫他欒教授呢。
他接著說:“既然那個洞裏能挖到這個帽子,就說明那裏還有東西。老六,你安排一下時間,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餘老六爽快地答應。他又看著我和楊陽,說:“兩位小兄弟,如果有興趣,到時候可以一塊去。”
我們意外受到邀請,連忙答應:“中,中。”
接下來,大家互相留了手機號,楊陽和我就告辭了。
出了門,我對楊陽說:“快四點了,這會兒去學校,估計課也上不成了,不如去龍亭轉轉。”
自從遭遇那天的事兒,我一直有再去龍亭看看的想法,雖然從小到大也不知去過多少次了,但從來沒有仔細看過,更別說發現什麼蹊蹺了。
“行,咱再去仔細瞅瞅。”楊陽也同意。
到了街上,楊陽招手叫了部出租車。
坐上車,我問楊陽,“我這兩次去都沒有看到欒爺的家人嘛,他是獨身?”
楊陽:“不是。欒爺的老婆在農村。他有兩個小孩,大的是女孩,三十多了,早就出嫁了,聽說是嫁到鄭州了,輕易不回來。兒子也二十七八了吧,但小時候得過腦膜炎,傻不拉唧的,經常跑丟。還偷拿欒爺的東西到街上換東西吃。欒爺就送他去農村交給他老婆照看。”
“怪不得我看他總是一人。”
楊陽詭秘的笑笑:“欒爺可閑不住。他在胭脂河有個相好的,是個寡婦,據說那女的家一窩小孩,生活挺困難的,欒爺沒少接濟她。”
“那欒爺平時都幹啥?”
“他平時就搗騰個古董古幣賣賣,有時候也幫人看看貨,也能賺點兒錢,但不多。主要是沒有搞到值錢的玩意兒。他主要喜歡打牌,沒事了再喝個小酒。”
我說:“欒爺其實心眼蠻多的。他已經搞到了那本《大宋秘錄》,就在他家,但他隻字沒提。對咱倆的那事兒也隻字不說。看來他和餘老六關係也不是很鐵。”
楊陽:“欒爺老江湖了,私心肯定有。但,人不壞,和俺姥家關係不錯。”
我和楊陽一路說著話,大約半個小時,出租車就開到了龍亭。
大白天肯定不能再翻牆,我們就從正門買票進入,反正學生票半價。
走進公園,我和楊陽徑直就奔向龍亭的基牆那裏,那天那隊宋兵人馬就是從那裏消失的。我走近跟前仔細地瞧了半天。龍亭的基牆由四層組成,下大上小,類似金字塔。有台階通道盤旋向上。一層和二層之間原來有一個洞,現在給封上了。整個牆體粉成朱紅色,看起來高大莊嚴。真是看不出一點兒縫隙,也沒有發現暗門什麼的。
“走,去後麵瞅瞅。”我說。
我們倆繞著龍亭走到了後麵,龍亭後麵是個花園,花園裏正在舉辦什麼圖片展,我們沒有興趣看。兩人就沿著牆根走著看。龍亭高大筆直的後牆是一個整體,齊刷刷的一目了然,下麵看不到任何洞窟。周邊是現代園林的花壇和光溜溜的水泥地麵,沒有一絲古舊的痕跡。
楊陽說:“聽說龍亭大修過幾回了,那些洞都給埋了吧。”
我說:“肯定是。現在啥也看不出來。”
我在想,在我們站立著的腳下真有五座古城嗎?那裏真有奇珍異寶嗎?否則那隊人馬又為什麼會在此出現呢?
看了一會兒,楊陽說,“走,我們上去看看吧。”
我們又轉回龍亭正麵,沿著那代表地煞的七十二級台階攀登龍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