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欒爺的電話。
我對吳靜說:“下班後,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無功不受祿。”吳靜笑著回答。
“沒事兒,就吃個便飯。”我說的是實話。心裏想,吃高級的,我還請不起呢。我口袋裏就500塊。花完了,下周隻好跟楊陽蹭飯。
“免了吧,星期天,我媽做有好吃的。”
我看出她是真的回絕,也就不再勉強。估計還是關係沒到這一步吧。
於是,我把手機號碼告訴了她。
“那麼,我等你電話。”說完,就起身告辭。
“好的。”
晚飯後,我騎車來到欒爺家。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酒味,看來欒爺自己在家也喝酒。
“來了小潘。吃了沒有?再喝點兒吧?”欒爺臉紅撲撲的放著光。
“我吃過了,不客氣。”
我自己在八仙桌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楊陽咋沒來?”欒爺看到我是一個人,就有些奇怪。他認為我和楊陽應該是整天黏在一起的。
“他晚上有事兒。”我順嘴說了句。
“哦。”欒爺站在八仙桌的另一邊,一邊剔著牙,一邊說:“小潘,你那個東西,我給人家看過了。確實是我推測的那樣,是個宋代兵符。不過鏽的太厲害,上麵的字都看不清了。”
欒爺說到這裏停頓一下,他看著我的臉,笑眯眯的,“你估計人家出啥價?”
“欒爺,對古董我真不懂,說不來。”我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要緊,你隻管猜猜。”欒爺鼓動我。
我隻好硬著頭皮猜,“一萬。”
“嘿,你小子可以呀。猜的八九不離十。”欒爺咧著嘴誇獎我。
“差不多就一萬。”欒爺彎腰在椅子上坐下,“本來我想多要點兒,但是,金融危機以後生意不好做。人家不肯再加。咬死就八千。”
我心想八千也不錯,畢竟是拾的麥磨的麵,就算冒了一次風險,也值了。
“不過。”欒爺從桌上拿起香煙盒,從中掏出一根遞給我,自己也點上一根。他抽了一口煙,接著說:“小潘,你隻能落五千。因為這裏麵,要給鐵柱兩千。沒有人家,我們什麼也落不到。”
我點頭:“這個理解。”
“我還要再拿一千打發中間人。你看這樣行不行?”欒爺征求我的意見。
“中!欒爺,你看咋弄都行。”我想,人家出力了,從中間拿兩個也是應該的。何況我對這一行又是白脖(外行),交點兒學費很正常。
欒爺看到我這麼爽快,笑著說:“年輕人辦事兒就是幹脆。那我就給人家回話了。改明兒我把錢拿來給你。”
“謝謝欒爺!讓你辛苦了。”
“不用客氣。以後咱就是自己人,有啥事你就言一聲。”
我看欒爺沒有事,就打算告辭。剛站起來,我又想一件事兒,就問欒爺:“欒爺,龍亭東麵那個涼亭裏,有個算命的道士,你熟悉不熟悉?”
欒爺想了一下,“不太熟悉。咋了?”
我把那天和楊陽一起遇見算命道士的經過,對欒爺說了一遍。
“哦,有這事兒?”欒爺聽罷,皺起眉頭。
他考慮了一會兒說:“你分析的對,八成是裝神弄鬼。楊家將,還有穆桂英什麼的,那都是唱戲的,胡編!糊弄個老百姓差不多。咱們可不是好糊弄的。再說,大白天哪有什麼鬼神。你說他沿著玉帶橋走了,肯定是出了大門跑了。”
“是呀。”我心想,還是欒爺頭腦清楚。“欒爺,你說他怎麼知道我和楊陽倆姓什麼叫什麼?”
“嗯,他可能早知道你們的情況。估計有人告訴他的。”
“哦。我也覺得怪蹊蹺。”我聳聳肩膀。
“楊陽就因為聽了他的話受影響了?還大學生呢!”欒爺麵帶嘲諷。
我苦笑了一下,沒做聲。
“好吧。我哪天得空了,打聽一下。看看他是哪路神仙?”欒爺顯出十拿九穩的樣子。開封城市不大,按欒爺的能量打聽個算命的,估計難度不大。
從欒爺家出來,我就直接回學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