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醒來,已經是十點半了。
楊陽的床鋪空著。宿舍裏其他同學也都不在,剩我一人。
周六嘛,家住本市的同學都回家了,外地的同學一般都跑出去逛街。像我這樣睡懶覺的不多。
我思忖楊陽也回家了?不會。他要回家會給我打個招呼。一定是去找李慧了,昨天晚上他簡直是氣昏了。但願他別做的太過激。
對了,我想起來,下午要去吳靜家。叫不叫楊陽去呢?他畢竟也是遭遇靈異的當事人,如果跟吳教授講起來,他也可以做個旁證。
想好了,我就打他的手機。還沒等我把話講明,他就急吼吼地說:“等會兒,等會兒我就回來,見麵說!”看來他還在那兒吵架呢。
我給家裏打個電話,告訴媽媽我明天回家。
趁著這會兒沒事做,我撥通了餘老六的電話:“六爺,你說的那本《大宋秘錄》我看過了。”
“哦,你這小子真中!哪天有空來給我講講。”餘老六在電話那頭說。
“六爺,你有沒有聽說過《狂叟野雨》這本古書?”我問。
“嗯~,想不起來。咋了?”
“如果能找到這本古書,估計你那半張圖事兒就明了了。”
“是嗎?我改明兒打聽打聽。”
這時,靜悄悄的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我約莫是楊陽回來了,就趕忙收住:“六爺,改日我去看你。先說到這兒吧。”我掛掉了手機。
楊陽“咣”地推門進來,一臉的怒氣。
“拉倒了!”
“啥拉倒了?”我問。
“我跟李慧拉倒了。”
“別介呀。咋回事兒?”
楊陽憤憤地說:“那個道士確實是她家大伯。開始時,她還不承認。後來被我詐出來了。”
我掏出一根煙遞給楊陽,他點上抽了一口,接著說:“她過去多次叨叨我不要跟你混,我不聽。她就想出了這個歪點子。她知道咱倆還要去龍亭,就事先把咱倆的情況告訴她大伯,讓她大伯設法糊弄我們。如果你不上當,就想法子把我們分開。所以,他大伯就采取了離間計。”
“或許她是為你好。”我說。
“鳥毛,別來這一套!我才不領情呢!”楊陽把手一揮,嚷嚷道:“有話明說,給我玩花的(計謀),我最煩這一套了!”
“算了,算了。別這麼大勁兒了。搞清楚不就行了。”我勸解道。
“哥,你想想,這事兒如果給欒爺知道了,他不笑話死我!傳到我姥家,親戚們知道了,我不成憨頭(傻瓜)了。”
“楊陽,你也別做的太絕了。說拉倒就拉倒。你的這段感情可是小命換來的。現在再讓你跳一次,你還敢不敢?”
“得了吧,哥。那不是讓人家拿刀逼的嘛。就別笑話兄弟了。”楊陽苦笑著說。
“算了。說實在的,李慧確實心眼不壞,就是招兒損了點兒。她隻是不想讓你跟我冒險,或是浪費時間。也說不定她是對的。我上次跟欒爺他們去探洞,就體會很深,幹那事兒確實風險很大,那不是差點悶在那裏出不來。”
楊陽稍稍平靜了一點兒。“反正我跟她拉倒了。我吃不了她這一套。”
我看楊陽和李慧的事情一時半刻也化解不了,就改了話題,“楊陽,我下午要去吳靜家,見他老爸。他老爸想聽我說遇見靈異的事兒。你去不去?”
“我去合適不合適?”楊陽反問。
“哪有啥不合適,你也是當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