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完第一節課,我跟楊陽打了個招呼,就趕回家去。
十點鍾左右到家,家中無人。我拿著折疊梯直奔衛生間,推開吊頂,伸手一摸,寶刀果然在上麵。我小心翼翼地取下來,放進背包裏。然後蓋好吊頂,放好折疊梯。我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看看沒有什麼異樣,就背起包快速離開了家。
回到學校,正好第二節課下課。我把包遞給楊陽,楊陽接過包說:“我現在就去找我爸,你去不去?”我想了一下說:“我不去吧。”我絕對相信楊陽他爸,如果我跟去好像對人家不放心似的。
楊陽走了。我走進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鄰座的同學大毛隔著走道拍我一下,“潘峰,你這段時間神秘叨叨的搞什麼鬼?有什麼好事兒也讓哥們分享一下。”
“沒什麼。”我朝他笑笑。
“去毬吧。你經常缺課,肯定在外麵有事兒幹。”
“打工,我在外麵兼了一份職。”我萌他。
“忽悠,大忽悠,你家這麼有錢,你還用打工?”大毛一臉的不相信,他接著問:“打啥工?”
“搓背。咋?要不要我介紹你去?”
“我日,你這家夥嘴裏沒實話!”
看到大毛被耍的樣子,我差點兒笑出聲來。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同學們都走入教室紛紛落座。
我把教材在桌麵攤開,從口袋裏掏出手機調到震動檔。
“同學們,今天我們講第二十課。”講台上傳來英語講師銀鈴般的嗓音。英語講師名叫鄭玲玲,年方三十,據說是二外畢業的。她身材高挑,人長的漂亮,特別是她那嗓音清脆悅耳,餘音繞梁。我特別愛聽她的課。不光是我,其它男生也是一樣。傳說不少男生暗戀她,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我。暗戀幹嗎?如果愛慕,當麵表白就是了,幹嘛折磨自己。
我察覺自己走神了,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對了,現在給吳靜發條短信,吳姐,周末有空嗎?我想請你喝咖啡。
發完短信,我收起手機放進口袋,然後挺胸抬頭,正襟危坐,好好聆聽鄭老師的教誨。
中午下課,楊陽打我手機,說他在小川菜等我。小川菜是校院內生活區的小飯店,我估計楊陽不想在食堂吃飯,那裏人多不太好說話。
我下了教學樓徑直朝生活區走,這時,手機又震動了,我打開一看,是吳靜,她回複說,先謝謝,幾點?哪家咖啡館?我心裏一喜,連忙回複:周六上午十點,鼓樓街藍海咖啡。
我盤算著見了麵應該說點兒啥,對了,借書,就是那本《池田日記》,然後再看她現在的心情如何。我這邊正想著,背後有人拍了我一下,回頭一看,李慧。
“想啥呢?這麼認真?”李慧笑盈盈地說。
從她的表情可以斷定,她和楊陽又和好了。
我問:“你去哪兒?”
“跟你蹭飯呀。”她和我對視一笑,大家心知肚明。
“對了,你啥時候請我?”我跟她開玩笑。
“你說吧,你說啥時候就啥時候。”她回答的幹脆。
說話間我們就走到了小川菜,這飯館很小,裏麵六張桌子,環境倒也幹淨。我們推門進去,隻見楊陽已經在最裏麵靠牆角的一張桌子前坐定。
楊陽招呼道:“快點兒,我菜都上了。”我一看,桌上一盆毛血旺正冒著熱氣,還有夫妻肺片等涼菜。
我和李慧各坐一邊。
“要不要喝點兒酒?”楊陽問。
“算了,下午還有課。”我說。
“好,那就開吃。”楊陽說著拿起筷子。
三人稀裏嘩啦開始吃飯。
楊陽說:“峰哥,你的東西我交給我爸了,他說盡快給你回信。”
“哦,沒事兒,不急。”我說:“放到楊叔那兒,比哪兒都放心。”我過去跟楊陽去過他爸的辦公樓,他爸有自己的小金庫,裏麵光保險櫃就有兩米高,據說還是防爆破的。
“我爸看了也說稀罕,他說見過許多古代的刀和劍,但這把刀感覺非同一般,拿在手上感覺有股神奇的力量,說不定真是個寶物。”
“不是說不定,是肯定。”我放下筷子,“我覺得這把寶刀通靈,投緣的人才能拿它摸它,心懷鬼胎的人想接近它,後果難料。”
“是呀,我把在洗浴中心發生的事兒,和你家被盜的事兒,都給我爸說了,當時把他嚇得不輕,瞪著眼看著那把刀。”
我聽了得意的嗬嗬笑。
李慧吃完飯,用紙巾擦著嘴,“你們倆說啥呢?還不快吃,菜都涼了。”
楊陽斜她一眼,“你就知道吃。”
“你們說話,我又插不上嘴。”李慧反駁道。
“哎,對了。”楊陽好像想起了什麼,“李慧,你那個親戚,就是那個雲什麼道長,不是給你說了很多嗎?你給峰哥講講。”
李慧看我一眼,臉上顯出有些不好意思,嘴唇動了動沒出聲。
“說吧,說吧,沒有事兒,峰哥不計較。”楊陽催促道。
李慧把餐巾紙輕輕丟到桌上,“我那親戚說,你們遇到的靈異事件,他早先也聽說過,不過傳這種事情的,都是神漢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