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家出來到雀舞山,一路快馬用了五天的時間。
這一路回去,蕭寒月倒是不著急了,這沿途她就不斷琢磨著自己腦子裏那一片星圖。倒也有了些門道,但又有些模糊不清。
無論是這輩子還是上輩子,蕭寒月都修煉過古武術。一般的古武術修煉,都是調集丹田內勁,讓它流轉全身,之後回到丹田,通過不斷吸納空氣中浮遊的力量來壯大自己。
但這副星圖卻有些不同,隻要凝神其上,就能感覺到,那副星圖中似乎有股莫名的力量從其中流出,之後融入四肢百骸。隻是,這股力量相較修煉得來的卻要少得多,幾乎是可有可無。
但蕭寒月並沒有灰心,那四神獸遨遊天際的畫麵依然在她腦海裏回蕩。她能隱隱感覺到,現在的情況隻是自己還沒明白其中奧秘,當真的看懂這幅星圖的時候,必然會有重大的發現!
步行六天,一座高大的城池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裏。
這是東陵郡七縣三十六城之一的安寧城,也是安寧縣縣城。來的時候一路策馬狂奔,蕭寒月倒沒真正注意過這座城市,但現在內勁已經提升到了八重,她倒是不急著趕路了。
進了城,一路東逛逛西瞧瞧,到處都是新奇的東西。上輩子蕭寒月可沒見過如此古風的城市,就算是電視裏,也不過是有其形,無其神。
正走著,忽然就感到自己似乎被什麼撞了下。回頭看去,就見一個三十來歲賊眉鼠眼的男人從自己身旁走過。
蕭寒月微微低頭,就見自己的包裹上已經被劃開了一條口子。
這真是玩到賊祖宗腦袋上了。蕭寒月上輩子是毒牙傭兵團的十大核心成員之一,雖然她也沒去研究過什麼偷術,但手下的人裏可有不少這方麵的高手,耳濡目染之下自然也學過幾招。這個世界的蟊賊跟那個世界的神偷,自然是沒什麼可比較的。
她也不說話,隻是跟了上去,跟那個男人一樣,輕輕撞了他一下。
“你幹什麼?!”那賊眉鼠眼的男人立刻警覺。
蕭寒月冷冷一笑:“拿回我的東西而已。”
男人一驚,趕緊摸了摸身上,就發現包已經不翼而飛。
“你……你偷我東西!”男子張嘴大叫了起來。周圍的人群頓時圍攏過來,好奇地看著這一幕。
蕭寒月卻是不慌不忙,淡淡地道:“哦,是嗎?既然是你的東西,那你說說你包裏有什麼吧。”
那男子頓時張口結舌,猶豫了半晌,這才惡狠狠地瞪了蕭寒月一眼:“臭小子,你給我等著!”說完,趕緊逃離了人群。
“那不就是城北破廟的黃三兒嗎?”
“這黃三兒是慣偷了,不過看樣子今天是栽在高人手裏了。”
周圍人群一陣議論。
還有兩個大膽的吱聲道:“小兄弟,趕緊走吧,城北破廟的偷兒可不是一個兩個,一會兒可能會來找你麻煩啊!”
蕭寒月笑了笑,朝周圍抱拳示意後,緩緩離開。
她從來就沒怕過什麼麻煩,而且,既然麻煩注定要來,那倒不如自己先過去。
蕭寒月也不著急,一路不緊不慢地往城北緩步走去。沿途還買了不少特產,準備著給小環帶回去。
當她來到城北破廟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隻是,剛一靠近,她就微微皺起了眉頭。因為一股濃烈刺鼻的氣息隨著晚風輕輕傳來。
這種味道她自然再熟悉不過……血腥味!
悄悄潛伏過去,就聽破廟裏一陣人聲響起。
透過窗戶的縫隙看去,就見滿地的屍體。四名黑紗覆麵的黑衣人正站在裏麵,在他們前麵的是一個一身青衫,麵目陰霾的中年人。那個黃三兒跪伏在中年人麵前,又哭又叫的。
“幾位大爺,我真的不知道啊!”
中年人盯著黃三兒,眼中一片冰冷:“我打聽過了,這城裏的小偷就隻有你們這一夥兒,我們的東西不是你們偷了,還能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