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北咬了咬牙:“蕭姑娘,你真打算要這裏?”
蕭寒月輕笑道:“不是說東陵城裏隨便選嗎?更何況有東陵家掏錢,不選這裏選哪兒?難不成,這家還有人不買東陵家的帳不成?”
林震北微微沉默,之後深吸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回去稟告師尊了。至於到底怎麼說,那就看師尊決斷了。”
“有勞林公子了。”
林震北怒氣衝衝的走了,蕭寒月倒是滿臉無所謂的樣子。
薛寧看了看蕭寒月,眼中帶著鄙視:“你真當東陵家是冤大頭啊?你要選個黃金地帶要個價錢昂貴的店鋪就算了,難道你真以為東陵家會把城主府給你?這可不是錢的問題。要是東陵家真把城主府給讓出來了,那就丟人丟到家了。”
蕭寒月撇了撇嘴:“笨蛋!”
“什麼笨蛋?!”薛寧怒道,“我這可是實話實說,你真以為東陵家會把城主府給你?”
蕭寒月歎了口氣:“孩子,我可真為你的智商捉急啊!你真以為我稀罕這什麼城主府?討價還價懂不懂?我這是漫天要價,林震北回去稟報一聲,咱們就等著對麵還價了。城主府不給我,總不能給我個旮旯地兒吧?你師傅麵子是大,但要開的畢竟是鐵匠鋪,東陵家那些人如果要整治咱們,隻要弄個烏起碼黑的小巷子讓咱們開鋪子就成。這東陵城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弄那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你願意?”
一大堆話砸出來,薛寧直接懵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並不是想要城主府?”
蕭寒月翻了翻白眼:“這地兒要來幹嘛?不說別的,咱們有這麼多人來把這裏住滿嗎?”
薛寧半信半疑地望著蕭寒月,但也不再多問。
兩人在街上到處轉悠,果然,到了傍晚的時候,林震北就趕回來了。在他身邊,還帶著兩個東陵學院的弟子。
“城主府不能給你。”林震北緩緩道。
這早就在蕭寒月意料之中,她也不在意:“東陵世家這麼大的勢力,連個攤位都搞不定嗎?”
林震北眼角微微抽動,心頭暗道,這勢力在大,也不能把自家的城主府給你玩啊!
“不過孟長老發了話,除了城主府以外,其他地方你隨意挑。錢,不是問題。”林震北話剛說完,就見蕭寒月眼珠子一陣嘀咕轉,他趕緊接著道,“自然,凡是城內官府設施都不能要。”
蕭寒月白了他一眼:“你以為我稀罕那些?”她想了想,“這樣吧,我跟薛寧小弟弟先到處看看,後天給你答複。”
林震北點了點頭:“我就不陪你了。我就住在城北的福祥居,你要是想好了就過來找我吧。”說完,帶著兩名弟子就離開。
今天一天下來,他算是領教到了蕭寒月的手段,他有一種感覺,自己要是再多跟蕭寒月呆一秒,指不定又會被榨出點東西來。
眼見林震北離開,蕭寒月忽然把薛寧拉到了街旁,低聲道:“薛寧,你有錢沒?”
薛寧一下子警覺起來:“你要幹什麼?”
蕭寒月輕笑道:“我想找你借點錢。”
“沒錢!”薛寧立刻說道。
蕭寒月也不說話,就這麼望著他。地上的狗蛋兒仰著腦袋望著薛寧,心頭歎了口氣,這孩子要倒黴了。
果然,蕭寒月一陣輕笑,忽然道:“你上次把你師傅打的長劍偷去賣了,怎麼會沒錢?”
“我什麼時候偷長劍了?明明是……”
薛寧立刻住嘴,不過看著蕭寒月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就知道自己今天跑不掉了。
“你要多少?”薛寧也很光棍,一看躲不過了,幹脆就直接開口。
“不好說……你別一副不願意的模樣,我又不是不還你!”蕭寒月低叫道。
薛寧有些崩潰:“你都不知道要多少,那還找我借錢?”
蕭寒月笑道:“走,我白天的時候看到個地方,陪我去一下,一會兒就知道價錢了。”
薛寧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跟著蕭寒月。
蕭寒月心頭早就有了底,那地方也早就記在了心裏。穿過幾條大道,就在一處繁華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是這裏。”蕭寒月說道。
薛寧抬頭看了看,就見兩人正在一間酒樓門口。這酒樓的位置正是東陵城正中的一條十字路口,可以算是東陵城裏最繁華的地段了。雖然已經是傍晚,但沿途車水馬龍絡繹不絕。
而且,這雖說是酒樓,但麵積可不小,連同後麵供達官貴人住的獨立院子,總共怕要占了好幾畝地。
“走,進去。”蕭寒月揚了揚下巴。
剛一進門,小二就迎了上來:“客觀是用餐還是住店啊?”
“隨便弄點招牌菜來,然後找你們掌櫃的過來。”
小二一愣,不過立刻轉頭吆喝了聲:“掌櫃的,有客人找您。”
一會兒功夫,就見一個胖乎乎的男人滿臉堆笑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