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霸下似龜,喜歡負重。相傳上古時它常背起三山五嶽來興風作浪。後被夏禹收服,為夏禹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治水成功後,夏禹就把它的功績,讓它自己背起,故古時候的石碑多由它背起的。
石碑在蕭寒月那個世界的國家裏,可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代表著傳承,甚至在很大程度上還代表著權利。
隻是這些傳說,大致便能看出北尊王是怎樣的脾氣。
緩步走到北尊王身旁,蕭寒月和他一起安靜地看著倒映著明月的池水。北尊王也不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蕭寒月一眼。
良久,蕭寒月才輕歎了口氣。
“蕭醫師何故歎息?”北尊王低聲道。
“北尊王,您可曾聽說過曹植這個人嗎?”蕭寒月緩緩道。
“不曾,為何問這個?”
“沒什麼,隻不過是忽然想起了他做的一首詩。”蕭寒月道。
北尊王神色不變,隻是淡淡道:“什麼詩,說來聽聽無妨。”
蕭寒月微微一笑:“那寒月就失禮了。”說著,她檀口輕啟,柔聲念叨,“煮豆燃豆箕,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微微仰頭,望著北尊王,“那曹植本是皇子身份,卻被自己親兄逼迫,若是不能七步成詩,便斬殺當場。這詩是為了活命,也是為了相勸啊。”
北尊王沉默良久,這才嘿嘿一笑:“詩是好詩,但人卻沒勁。既然他親兄要逼死他,他又為何不奮起反抗?偏生是如此苟延求活……也不過如此!”
蕭寒月一滯,沒想到一代驚才絕豔的才子,在北尊王眼裏竟是如此不堪。
“我想問你一件事情。”蕭寒月麵色凝重。
北尊王傲然一笑:“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已經從冬瓜那裏聽說了全部的事情吧?你是想問我為什麼不殺他們嗎?”
蕭寒月點頭道:“是!”
北尊王嘿嘿冷笑:“那四個蠢貨,枉為龍子,竟然被人欺負成這樣。這麼不成器的東西,我殺他們作甚?難道我真會愚蠢到,認為宰了四個垃圾,就能成真龍之身了?當日老七、老九死了之後,我們可有從他們那裏獲得半分力量?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唯有等他們實力強橫之後,殺了他們才有可能獲得一部分力量。九子相屠,一子成龍……哼!不過是吞噬的把戲而已!”
蕭寒月沉默良久,這才緩緩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有朝一日,他們實力變強了,強到你認為合適的地步。你是不是會對他們動手?”
北尊王眯縫著眼盯著蕭寒月,蕭寒月也仰著頭,分毫不讓地和他對視著。
“我如果說會,你會怎麼做?”北尊王冷聲道。
“那你休想讓我給你療傷。”蕭寒月緩緩道,“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所服用的化形果,也是沒有成熟的。隻不過那化形果的成熟度,相比冬瓜他們幾人要好得多,所以你才能有這樣的修為。不妨明白告訴你,這世界上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人可以幫你!”
“你威脅我?”北尊王盯著蕭寒月,眼中閃過絲絲寒芒。
“對,就是威脅你!”下寒月仰著頭,臉上帶著幾分決絕之色,“我和冬瓜他們四個相處時間不長,但心裏已經把他們當做了朋友。若是你日後要做傷害我朋友的事情,那我今日斷然不會給你療傷!就算死,也不會!”
望著蕭寒月,北尊王心頭一陣震撼。他完全不懷疑蕭寒月的話,從她臉上那堅毅的神色便能看出,這個女人絕非是威嚇利誘可以屈服的。
北尊王沉默良久,這才轉過身,凝望著夜空遲遲不語。
“就算殺了他們獲得真龍之力又能怎樣?你現在已經是一方霸主,我相信你完全化形後,實力必然會大增!到時候,放眼天下又有幾人是你的對手?你又要這真龍之力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