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便掛起了淡淡笑意:“烈雲兄,實力果然強橫。”
烈雲冷哼道:“什麼意思?”
蕭寒月微微一笑:“我自問憑真實實力,隻怕不是烈雲兄的敵手。隻不過,我這飛針可還多的是,上麵也染了些毒素。雖然不敢說見血封喉,但若是被沾染到半分,烈雲兄隻怕十天半個月也難以驅除。”
烈雲麵色微微一變,回想起剛才那些飛針,其上似乎還真的帶著一股邪氣。他麵色一沉:“沒想到東陵家竟然還玩這種下三濫的計量!”
一見烈雲的神色,蕭寒月頓時明白有戲。她眼珠微微一轉,便輕笑道:“沒辦法,若是平日裏我自然不能說出來。但烈雲兄的實力太強,蕭寒月自問是敵不過了。”
烈雲皺眉冷喝道:“有什麼話,一次說個明白!”
蕭寒月咯咯一笑:“烈雲兄真是快人快語,寒月也不跟你繞彎了。今日還請烈雲兄高抬貴手,放我二人一馬。”見烈雲要開口,蕭寒月趕緊接著道,“自然,我飛針就算射中烈雲兄,隻怕烈雲兄也能憑借餘力擊敗我。隻不過,這畢竟是玄天祭之中,若是烈雲兄實力受損,隻怕對自家不利吧。烈雲兄今日找我和司徒師兄的麻煩,無非是想找東陵絕彥一戰,既然如此,那我不妨代他答應你。玄天祭結束之日,讓他和你戰個痛快便是。”
烈雲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自然不知道蕭寒月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連禦劍飛行在半空,也已經是勉力為之。回想起剛才那漫天的銀芒,他心頭還真有幾分忌憚。而且蕭寒月說的也是,雖然他們烈家和上官世家等十三家結盟,但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彼此都是心懷鬼胎。若是自己真在這裏受了重傷,隻怕那幾家會非常樂意把自己鏟除在這裏。
想到這裏,他頓時渾身冷汗。這麼看來,自己這麼冒然來找東陵絕彥,倒還真是莽撞了。
他微微沉吟,便沉聲道:“我怎麼知道東陵絕彥會聽你的?”
“那你又怎知我不會聽她的?”
烈雲話音剛落,一個冰冷的聲音陡然響起。
烈雲一激靈,身子猛然衝天而起,再次拔高。回頭看去,就見一個翩翩公子,不知何時已經立於自己身後的位置。
“東陵絕彥?!”烈雲一聲低喝。
“正是。”
東陵絕彥淡淡地應了聲,看了一眼地麵坐著的司徒赫後,目光就落在了蕭寒月身上:“你沒事吧。”
見到東陵絕彥的這一刻,蕭寒月的一口氣總算是鬆了下來。身子一顫,朝著下麵便落了下去。東陵絕彥手疾眼快,立刻把她攙扶住。
“沒事,就是有些脫力。”蕭寒月苦笑道。
東陵絕彥微微點頭,這才抬起頭,冷冷地看了烈雲一眼:“滾!”
烈雲又驚又怒,雖然早聽說東陵絕彥表麵是溫和公子,但內裏狂傲無比。但卻沒想到,今日這種局麵,他竟然敢如此放肆!
“東陵絕彥,你給我去死!”烈雲一聲怒喝,手中戰刀帶起一陣刺目金芒,朝著東陵絕彥便撲了過來。
東陵絕彥臉上泛起一抹不屑,也不見他動手,就見他身前憑空出現了一枚黃色劍丸,迎著烈雲直衝而上。
“轟”一聲巨響。
伴隨著的是烈雲的一聲悶哼。
“東陵絕彥你等著,玄天祭完結之日,我再來找你!”天邊傳來烈雲不甘的咆哮。
蕭寒月瞪大了眼,她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那強橫無比的烈雲,竟然是一招就敗北!她看了看東陵絕彥,麵色有些詭異。
這貨往日裏不會是跟自己裝吧?這實力強得有些沒譜了……
東陵絕彥帶著蕭寒月落到司徒赫身旁,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勢,這才輕舒了口氣。
“先天之氣消耗過度,沒什麼大礙。”沒等東陵絕彥開口,司徒赫便開口道。
東陵絕彥微微點頭,道:“找到什麼玄階的東西沒有?”
司徒赫苦笑道:“原本撞見了一隻玄水蟒。我和那畜生拚了三天三夜,正要斬殺的時候,就撞見了那烈雲,平白給他撿了個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