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和蕭寒月閑聊了兩句後,便獨自一人離開了金風城,其他雲霄城的弟子多留了下來。話是說不用這麼多人一起行動。但所有人都明白,這些弟子留下是為了監視楚向天和淨月大宗。
一來是防止二人在沿途偏僻的地方對張遠動手,二來也是為了保護蕭寒月一行人的安全。張遠這看似危險的獨自行動,實際上卻是把所有人都防在了裏麵。
蕭寒月心頭暗自感歎,這張遠果然是能人。
張遠離開後,蕭寒月立刻派一號去把山寨裏的人接了過來。不過她這裏卻動了個小心眼,琅琊和魅兒被她吩咐留在了外麵。
蕭寒月現在都還清楚的記得,當年炎無雙可就是為了吞噬琅琊,才找上自己的。
這楚向天是現任魔宗宗主,修煉功法和那炎無雙一脈相傳,誰知道他會不會也打上琅琊的主意。
第二天一早,蕭寒月剛從睡夢中醒來,房門便被敲響。
打開門,就見一個人站在房門口。那滿頭的白發和那一對金銀妖瞳,顯得如此妖異卻又和諧。
“寒月!”東陵絕彥激動地低叫道。
這麼多天來,蕭寒月也是第一次單獨見到東陵絕彥。回想起當日東陵城下的訣別,蕭寒月心下也是一陣激動。
不過隻要一想到幾天前那一個偷吻,蕭寒月心頭又是一陣火氣上湧。
“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啊?”蕭寒月眯縫著眼,嘴角掛起一個甜甜的笑意。
這話頓時問得東陵絕彥一陣呆滯,半晌才反應過來,望著蕭寒月苦笑道:“寒月,這些年我可找你找得好苦!”
“公子,你怕事認錯人了吧。”蕭寒月輕哼道。
東陵絕彥有些莫名其妙,實在是不知道蕭寒月是怎麼了。半晌,才摸了摸鼻子:“我最近可是得罪你了?”
蕭寒月嘴角頓時泛起一抹冷笑:“公子說的哪裏話,你我素不相識,哪有什麼得罪一說?”
繞是東陵絕彥脾氣再好,此刻也忍不住一陣火起。咬著牙上前兩步,一把抓住蕭寒月的手。
“你要幹什麼?!”蕭寒月也沒料到東陵絕彥竟然會如此激動,竟然直接欺身上來。
她往後一退,頓時就靠在了門上。但東陵絕彥卻沒停住,身形更是上前,幾乎是壓到了蕭寒月的身上。
蕭寒月頓時滿臉緋紅,又羞又怒地低叫道:“東陵絕彥,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東陵絕彥咬牙道,“你不是不認識我嗎?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蕭寒月猛地一咬牙,一把就把他推開:“你自己說,那天我昏迷的時候,你做過什麼?”
這話頓時讓東陵絕彥一愣:“什麼我做過什麼?”
蕭寒月有些呆滯了,自己這些天來左思右想,能偷吻自己的,也就是這貨了。不過,看他現在的樣子,似乎還真不知道?!
東陵絕彥是什麼樣的性格,蕭寒月也大致明白。雖說他做事有些亂來,但絕不是那種做了不敢承認的。退一萬步說,就算他真是那種性格,但這強吻、偷吻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完全沒有撒謊的理由!
既然不是他,那到底是誰?!
蕭寒月頓時腦子有些混亂,半晌都轉不過來。
見蕭寒月麵色怪異,一副呆呆的模樣,東陵絕彥心頭頓時一驚,關切地道:“寒月,你怎麼了?是傷勢發作了嗎?”
蕭寒月抬起頭,就見東陵絕彥那滿臉的怒容早就不知道飛去什麼地方了,剩下的隻有那滿臉的關心和擔憂之色。
“沒什麼。”蕭寒月輕吸口氣,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剛才和你開玩笑呢,進來坐吧。”
蕭寒月的臉色變得這麼快,讓東陵絕彥都有些反應不過來。半晌才後退兩步,恨恨地道:“這都好些年不見了,沒事開什麼玩笑……”
進了房間,兩人隔著桌子坐下。
看著東陵絕彥那滿頭白發,蕭寒月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是我強行運轉秘法的下場。”東陵絕彥無所謂地笑了笑,拉起鬢角一縷白發,“不過我那妹妹倒是說了,這一頭白發和這金銀妖瞳搭配起來,反倒是比黑發好看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