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片刻,東陵絕彥忽然一陣嘿笑。
“笑什麼?”蕭寒月正在氣頭上,望著東陵絕彥便是一生冷喝。
東陵絕彥也不介意,一對眸子賊溜溜的轉悠。
蕭寒月一怔,便順著東陵絕彥的目光看去,就見這偌大的一間房間裏,竟然就隻有自己身下這一張床!
蕭寒月滿臉的怒容忽然消失,眼媚如絲,望著東陵絕彥吃笑道:“怎麼,想做壞事?”
不得不說,蕭寒月原本便是千嬌百媚,若是沒有眉宇間那一抹堅毅,也是禍國殃民的貨色。往日裏她那高居人上的氣度,和那渾身散發的強者氣息,反倒是很容易讓人忽略她的容貌。而此刻,一旦有意賣弄姿色,當真是傾國傾城。
東陵絕彥喜歡蕭寒月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見蕭寒月這模樣,頓時魂銷色授。
“什……什麼壞事……”東陵絕彥就覺得一顆心狂跳不止,喉嚨眼更是有些發癢。
蕭寒月嬌媚地橫了他一眼:“你說呢?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有什麼壞事?”說著,玉手輕輕放下,沿著床邊輕輕扶弄。
東陵絕彥一咬牙,大叫道:“這可是你先惹我的!”
話音落下,他朝著蕭寒月就撲了過去。
隻是,還沒近身,就見蕭寒月玉腿一抬,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
“給老娘睡地板!如果敢靠近這床半步,老娘直接閹了你!”蕭寒月惡狠狠地叫道。
一連十天,鈞冥王每日裏中午便宴請蕭寒月和東陵絕彥暢飲,下午便放任他們休息。既不說送客,也不提別的事情。
相比鈞冥王的淡定,蕭寒月已經有些抓狂了。
也不知那苗翠花看上了她哪點,還是說真的對她感激不盡,接連幾日,苗翠花下午都奔到蕭寒月的房間裏,拉著她聊個不停。
蕭寒月甚至有種衝動,幹脆去告訴鈞冥王,讓他把這苗翠花弄死算了。
不過和苗翠花聊了這麼多天,蕭寒月也算明白了,這蛇妖也沒什麼壞心思,從小到大更是過得淒苦,直到鈞冥王收留她後,她的日子才好過一點。
時間轉眼就是半個月,終於這天深夜,蕭寒月迎來了鈞冥王的邀請。
“寒月姑娘,王有請。”一名妖靈侍衛敲開蕭寒月的房門沉聲說道。
蕭寒月和東陵絕彥相視一眼,這才微笑點頭:“帶路。”
兩人跟著那侍衛直接來到了大殿,就見在大殿下方幾名受傷的妖靈正躺著。
鈞冥王麵色陰沉地站在邊上,不言不語,直到蕭寒月走進大殿,他麵色才稍稍緩和。
“寒月姑娘,深夜打攪,實在是失禮了。”鈞冥王強笑道。
蕭寒月微笑道:“鈞冥王言重了。說來倒是蕭寒月叨擾數日,讓您費心了。”
鈞冥王笑了笑,目光便落在了地上躺著的幾名妖靈身上:“我這幾名屬下受了些傷。在琉璃境便聽說寒月姑娘醫術蓋世,這不,想請您幫忙看一下。”
“這好說。”蕭寒月蹲下身子,伸手探了探脈搏,之後洞悉術運轉,朝著這幾名妖靈身上看去。
隻是一眼,她心頭頓時一陣狂喜。
因為這幾名妖靈的傷勢,竟然全是被七宿之力所傷!
而就蕭寒月所知,這天下間,掌握著七宿之力的,除了東海藍玉皇以外,就隻有四方聖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