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楚向天一怔，半晌才道：“寒月，你不會以為，成仙之後就真的壽與天齊了吧？”
蕭寒月有些發呆，真要說來，自從修煉到先天境界後，她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提升修為，至於壽命什麼的，她還當真沒考慮過。
看蕭寒月的表情，楚向天頓時有些哭笑不得：“看來真是如此了……”微微沉吟片刻，他緩緩道，“無論什麼境界的修士，都是有壽元之說的。一般情況下，修煉到先天境界後，壽元大致在一千年左右。若是能順利突破真仙境界，那麼壽元會增長到三千年。”
蕭寒月麵色古怪：“真有這說法？”
楚向天苦笑道：“我騙你作甚？你聽說過天人五衰嗎？”
蕭寒月皺眉回想了下，似乎還真聽說過這個說法，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卻是不甚明了。
“天人五衰，說的便是這真仙死前的五種情況。否則，若真是壽元無限了，那誰還來爭權奪利？隻需找個山洞，閉關個幾萬年，出來了自然就天下無敵了。”楚向天笑道。
蕭寒月也是一陣失笑，不過想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
對高階修士而言，根本無需飲食之類的東西。閉關萬年雖然有些誇張，但當年楚向天不也以聖靈之境閉關了千年嗎？
這麼想來，倒也是個道理。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年楚向天也是驚險得很。先天境界修士壽元千年，而當年楚向天為了救他妹妹，竟然就閉關了千年。若非是他驚才絕豔的天賦，隻怕真被那北極老妖給活活耗死。
“當年真是為難你了。”蕭寒月開口道。
這句莫名其妙的話，楚向天倒是聽明白了，他輕笑搖頭：“為了妹妹，這算什麼。”
“對了，你一直叫天主天主，這六重天的天主到底叫什麼？我就知道一重天的天主叫無上仙尊，二重天的似乎叫什麼靈寶仙尊。至於六重天的，當年沒怎麼細看，也不記得了。”
這話一出，楚向天的麵色頓時顯得有些怪異，他看了蕭寒月良久，直到蕭寒月有些莫名其妙，這才緩緩道：“六重天天主，號稱百劫鬼尊。”
“百劫鬼尊……”蕭寒月喃喃道。
“不過，他的俗家名字卻不是這個。”楚向天聲音凝重而低沉，“也不知道寒月還記得這個名字不……蕭厲天！”
蕭厲天三個字一出，蕭寒月頓時心頭狂跳。
這個名字，她怎麼會不記得？！
這不正是蕭懷玉的父親，鬼宗宗主的名字嗎！
“你說的，不會是……”
“沒錯，就是他。”楚向天打斷了蕭寒月的話，沉聲道，“寒月，今日就算你不找我，我也會來找你的。到了七曜摩夷天，別的你都可以不用顧忌。有我楚向天在，哪怕是其他四大魔將，你都可以全然不放在眼裏。但唯有蕭厲天，若非必要，千萬別和他碰麵。”
蕭寒月沉默，她不奇怪楚向天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情。
當年炎無雙便把蕭寒月的情況調查得清清楚楚，楚向天是炎無雙的師父，更是鬼宗宗主，若是他有心，無論炎無雙怎麼隱瞞，這件事情都不可能瞞過他。
隻不過，這說來卻是有些怪異了。
她蕭寒月不過是個穿越人士，真正的蕭懷玉，現在還在人間界賴著不肯來這仙界呢。
隻是，這樣的事情又怎麼解釋得清楚？
若是當真和那蕭厲天碰麵了，隻怕他第一時間不是跟自己聊什麼父女之情，而是追查那萬血靈珠的下落。
良久，蕭寒月才苦笑道：“這事不用你說，若是能不碰到那蕭厲天，我還當真不想碰到。今日的蕭寒月，可不是蕭懷玉了……”
這話是實情，不過楚向天卻明顯沒聽懂。
他歎了口氣：“你在蕭家的事情，我也知道不少。那些年，當真不知你是怎麼熬過來的。”
蕭寒月一陣苦笑，岔開了話題：“咱們還有多久到六重天？”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明天變可到達。”楚向天笑道。
“意外？”蕭寒月一怔。
這話剛一出口，忽然就感到整個房間一陣巨震，甚至連熟睡的明玉都被驚醒了過來。
地震？
蕭寒月這第一反應剛剛升起，便立刻否決了下來。這可不是地麵，而是在楚向天的九夜戰船上。
怎麼可能有地震？！
抬眼望向楚向天，就見楚向天臉色古怪，半晌才搖頭苦笑道：“看來，這意外當真是來了……”
這話音剛落下，就聽一陣雷鳴般的厲喝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