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那邊晨月泊好車,伸手拿過放在後麵的蛋糕,遞給我,我看著她心裏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如何說起,我接過蛋糕,下了車,她追了下來鎖了車:“俊文,等等!”把車鑰匙遞給我,她身子整個暴露在雨中,我禁不住流了淚,我把傘遞過去給她撐著:“饒晨月,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清,下輩子……”
她用手指捂住我的嘴道:“別說了,我都懂,你快點進去,別讓姌湘等著急了!”
我接過車鑰匙把傘給她,點了點頭跑了過去,我回頭看了看她,她握著拳頭一個加油的手勢!嘴裏喃喃的說著:“加油!”
我會的!晨月,你也要,加油!加油把我忘掉,重新開始!
透過落地窗我看到姌湘的位置,飯桌上擺有四個菜,我整了整衣服,順掉發絲上的水珠就走了過去,我給老板打了招呼,姌湘看到我,站了起來向我揮手,示意我過去,由於雨下的大所以餐廳裏較平日裏冷清了好多,我拎著蛋糕向姌湘走去,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被淚水浸泡過:“你來了!坐!”
“你先坐!”表現的很紳士,我把蛋糕放在桌上:“Happy
birthday!”
她嘴角露出一絲久違的笑意:“謝謝!來,我們先吃菜,我點了幾道菜,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那幾道菜都是我的最愛,姌湘怎麼知道的?她看出我的不解道:“是我特地問的晨月,她告訴我的!”姌湘真是細心還有難得晨月她都還記得!我動起筷子:“你也吃!不然我會不好意思的!”
她也拿起了筷子:“記得那次你請我吃匆忙客,今天我也請你吃頓匆忙客!算是禮尚往來!”她說這話我變得有點拘謹了起來:“我請你吃的匆忙客其實不地道!”她又笑著說:“不地道啊!確實是啊!今天我有想在這兒在吃帶有家鄉味的匆忙客呢!隻是好像沒有哎?你說怪不怪?”
我還是全盤托出吧:“姌湘其實那麼多次我送的外賣都是沙縣小吃!”
她還似原來那樣笑著:“所以我說嗎,有家鄉的味!”我尷尬的手不知怎麼放才好,她又接著說:“雖不是匆忙客,可卻是我吃過的世上最好吃的匆忙客!你幹嘛對我那麼好?”有點嚴肅。
“因為,我喜歡你!第一眼見到就喜歡上了!對你我就是一見鍾情!”很果決的說出了我的心聲,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表白,我知道極有可能被拒絕,可我還是說了。偶像劇裏說,愛就是要大聲說出口的!
她低下頭拿著勺子攪動著玻璃杯裏的白開水,不說話,然後她咬了咬嘴唇:“你為我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其實我也有所察覺,謝謝你!在什麼都不確定的年代,肯那麼用心的愛我!我感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隻是……”我知道她是拒絕我了:“對不起……”她眼角垂了淚,我抽出放在桌上的紙巾遞給她:“不用說對不起,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因為我是真的愛你!”
我眼角也朦朧了起來,她道:“你做的收音機是我收到的最珍貴的禮物,今天你為我點的歌是我那麼多年收到的最美麗的祝福!”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聽到了!”隻是那刻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她盯著我:“我聽到了,就是用你送給我的你自己做的那台收音機聽到的。”那一刻我有點驕傲也很滿足!
她接著說道:“你知道今天我為何要從港式茶餐廳出來,過來這邊嗎?因為我覺得對你這是一種我能做的最大的補償,我想你知道,我還沒有從一段感情裏走出來……我知道你做的一切,為我送外賣,怕引起我的懷疑在這邊不要薪水的掛職,還有為我點歌,這所有的一切我都清楚你對我的心意,隻是我若是不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這段感情中我就不會打算開始,我覺得這樣對你不公平,我需要時間平複……”
“我可以等!”我打斷她的話!
“我不值得!”我話音剛落,她就脫口語出。她已經料到我會這麼說,所以沒給我一點緩衝的餘地,她這是要我斷了這份念想。就這樣我們相互凝視著對方,任淚水滑過臉頰,啪嗒啪嗒,落了一個雨季。
我遞給她紙巾給她擦拭眼角的淚,隻是她的淚斷斷續續的不停。我想繞開話題說:“不說這個了,我們吃蛋糕吧!”
還未說出口她就握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緊:“俊文,答應我一件事!”我隻有看著她,“答應我,讓我做你一天的女朋友!”我一時不知所措,我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我不願你委屈自己,不願你違背心意。隻聽她繼續說道:“就今天!然後。。。。把我忘記!”
我心如刀割,極力掙脫她的手。但不知道她給了我一刀,自己卻是親手在自己胸口上剜了兩刀。我扭臉看向窗外,雨勢不減,刷兩行淚像雨又落了下來,我能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個嬌嗎,“我不……”我扭過臉話還沒說完,她站起來吻了我的額頭,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溫暖還有她的眼淚!我確信她是真誠的,並沒有把我當成是陳曦的替代品!嘴裏呢喃道:“我。。。愛。。你!”這刻我真的想把她抱在懷裏她應該最需要的就是一個懷抱吧!她的淚溶解了我的一切不願意,我知道對她的愛從此隻能默默的在心裏,不能說出來,因為我怕她內疚怕她有負罪感!但這份愛不會在心裏死掉,而是種在了心裏,沒有你我也願意選擇堅強選擇陽光,因為我要這份愛有個可以溫暖成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