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與君相逢橫塘水(1 / 3)

秋高氣爽的一個周末在自習室我臨窗而坐,想著姌湘,在過去一周沒有她消息的日子裏每天我都度日如年!我沒有刻意打聽她的消息,因為我一直在努力的做著我答應她的那件事,隻是我想若是見了她我隻能說:

對不起!請原諒我!我答應你的唯一一件事我卻做不到!不是因為我不愛你而是因為我太愛你,所以我,忘不掉你!

我是一個愛幻想的人,我想象著與她的偶遇,像童話故事裏那般美好。時令過了秋分,秋的顏色就更加的鮮明了,從窗向外望去,思緒萬千,我的心裏小小的暢想,被細細雕琢的場景描寫文字此刻像極了小路上被風吹動著的萬千楓葉,蠢蠢欲動,片刻被秋風染遍,滴落在紙頁上,成篇成章!

《秋天的承諾》

秋日安靜的午後,坐在自習教室看書已是幾個小時的我倦意來襲。拉開窗簾陽光透過枝丫暖洋洋的照射過來,風搖樹影在書桌上雀躍著像催眠曲,我睡意更濃了……

洋洋灑灑幾千字,一氣嗬成,我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窩在桌上小憩了起來,很快的在夢裏我便與姌湘進入了我設置的情景裏,那麼的真實,像電影一樣,還有背景音樂《梁祝》“嗒嗒,嗒嗒……”是鬧鍾嗎?吵死了!我醒來,睡眼惺忪,一抹嘴角是哈喇子,原來我是在做夢!可《梁祝》的旋律還在響著,原是沒有背景音樂而是我的手機鈴聲,嗒嗒聲是坐在我前排的人提醒我而敲的桌子!

對那人說著不好意思就向外趕,陌生號?會是誰呢?真會挑時間,擾我美夢!我一肚子怨氣,接通了:“喂!誰啊?”聲音很大,很沒禮貌!

那端聲音很低:“是李唐俊文嗎?我是梅姌湘!你在睡覺嗎?”

這陌生號是姌湘的,她換號了?她打這電話是特意告訴我她的新號碼嗎?我又胡思亂想了起來:“我是,是,是啊!你打電話有事嗎?”

“哦,沒事,你在睡覺啊?那不好意思,那我掛了!拜拜!”語速很快。

“我說是啊!是表明我的身份,不是強調我在睡覺。”我忙的解釋挽留,聲音急切。姌湘聲音裏促狹十分明顯:“哦!是這樣啊!我知道啊,其實我就是想你,會不會著急……開個玩笑而已!”說完,抑製不住的笑出了聲,說到那個想你的時候還斷了句讓我又想入非非!

“你,你很壞哎!”學她普通話裏的客家話味道,又關心起來:“恩,最近怎麼樣?”

“也還好,恩,協會裏的事還是挺鬧心的!不過還好了……你呢?”聽她話裏說的很勉強。

“我也還好啊!對了,你怎麼換號了?”

“恩,聯通沃3G讚助了我們的活動所以就換了號!”

“那你掛了,我打給你,我不花錢……”

“不要了,聯通也有業務的!”我恩了一聲,她接著說:“今天你有沒有去8#207自習啊?”

“沒啊?我在107的一直,哦,昨天有去!怎麼了?”我撓了撓頭,她是告訴我她在那間教室嗎?

“今天我有去那間教室,在桌上看到了一句詩,是這麼寫的‘前塵往事不可追,一成相思一層灰。’是不是你寫的?”

“字是我寫的,詩不是我寫的!”不可貪天之功,其實這解釋也多餘,姌湘應該知道這首詩吧。不過一想到她也有在那張桌上自習難免會去想這就是一種緣分!我解釋說:“這是譚嗣同妻子李閏悼念亡夫所作的詩,後半句是“來世化作采蓮人,與君相逢橫塘水。”

我和她是同時說出的這句詩,我已經步上了去二樓的階梯:“我不該在桌上隨便寫東西的!你幫我擦掉吧!”

“我現在已經不在那了!其實我打電話的目的也就是因為這個,我們莫文隋以前就組織過這種“橡皮擦”活動,那時我就深刻體會到了清潔工阿姨的辛苦。”

“那你在哪?”我順勢問道,並沒有細聽她的責備與教育!我已經上了樓梯!“我在哪兒啊?我在橫塘啊!”說完笑了起來,這回答有點調皮。記得後來有一次,我電話問她:“幹嘛呢?”她回答說:“曬太陽啊!”我又道:“在哪兒曬太陽啊?”她回答說:“在太陽下麵曬太陽啊。”令我哭笑不得。

我笑笑回她:“有這個地方嗎?難道是我孤陋寡聞?”她解釋說:“橫塘確實是有的,隻是此橫塘非彼橫塘!”

“哦,原是如此,君家何處住?妾住在橫塘。停舟暫借問,或恐是同鄉。”或許我不應該賣弄的,但絕非刻意,或者存有心機的想要去引起她的注意。跟姌湘聊天我是有什麼說什麼,我想身邊至少要有這樣一個人,不然時時刻刻都帶著麵具到最後自己都會忘記自己本來的麵目,而且說話總是有所顧忌活著太累。

“你是才子,詩詞歌賦信手拈來,小女子不才,隻歎書到用時方恨少了?”

我回她:“你是佳人啊?北國才子,南國佳人,咱倆還真是天生一對!”她該是害羞了,說掛電話了。我說了玩的開心的話,就掛了電話,去了207找到那個位置,坐了下來,待我要擦拭,我發現那下句詩已雀然在上,這才是完整的一首詩:

前塵往事不可追,

一成相思一層灰。

來世化作采蓮人,

與君相逢橫塘水。

而下麵又有一行小字:

聽聞嗇園的曼珠沙華盛開了,光陰正好,怎可辜負?

這話怎麼有點甄嬛體的感覺,我受了啟發知道姌湘去哪裏了,我甚至隱約覺得這是一種指引,是她的苦心安排!我拿出紙巾,擦拭了起來,擦的很用心,廢掉的紙巾丟在桌肚裏,咦?這是什麼?女生用的唇膏,芭特爾芙萊炫彩晶鑽柔潤唇膏滋潤型。不會是姌湘落下的吧!我拿著出去了忙的打電話問她:“姌湘,你是不是丟東西了,唇膏!”

她又驚又喜:“是的呢!剛才覺得嘴唇幹拿唇膏,卻沒有找到,才知道丟了!你怎麼?”

我沒跟她解釋隻是說:“哦,我馬上給你送過去!”我也沒有問她地址直接奔去了嗇園,曼珠沙華?哪裏有?什麼樣的?曼珠沙華即彼岸花,血紅色!花瓣倒披針形,花被紅色(亦有白花品種),向後開展卷曲,邊緣呈皺波狀,花被管極短。隔著一條河,遠遠望去桃林那邊紅紅的一片,似火!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隔岸觀火”吧?那邊有許多對情侶在拍照,我四下尋卻獨不見姌湘的身影,她難道已經走了?橫塘水?泛指池塘!我瘋一般的跑去那個池塘,一池的荷葉“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一下子又帶我去了朱自清筆下的荷塘。

姌湘,我看到她了,現下雖將至“荷盡已無擎雨蓋”的季節,我卻看到了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我慢步走了過去,她看到我並沒有表現的特別驚訝:“你怎麼找到這邊來了?”說著看了一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