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醫生測了溫度高燒,醫生給開了點滴,一切安頓好,我知道她們姐妹有很多話說,我就說去買水借機出去了!
我買了水,一點水果,坐在走廊的凳子上並沒有進去!姌湘就是向晨月道歉說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晨月就是安慰她說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意思!俊文和你在一起我安心!
我坐在那兒如坐針氈,我內心掙紮著,為晨月心疼也為姌湘心疼!都怪我是我讓她們姐妹間生了有了誤會,可能因此心生嫌隙!
我需要做些什麼突然猛地起身卻撞到了一個女生,忙的說對不起,話一落我就愣住了,是楓瑾!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絲!站在她旁邊的中年男子拿著化驗單在對我說著:“走路看著點以後!”
我完全聽不見那男子在說些什麼隻是直盯著楓瑾的眼睛說:“楓瑾,你不是去了巴黎嗎?怎麼?”
楓瑾沒有想到能在這碰到我,晨月是就近來了婦幼保健醫院,她一臉慌張:“俊文,你怎麼在這邊……”答非所問,還四下掃視,我想是擔心駱賓也在附近吧!這時那中年男子道:“你們認識?”
我這才注意到旁邊站著的這位社會的人渣,竟是有過一麵之緣的吳桐的爸爸!吳宗瑞!這時出來尋我的晨月也看到了楓瑾:“上官楓瑾!你怎麼?”和我一樣的疑惑!不過我們心裏都明白,楓瑾說去了巴黎是想駱賓不要去找她,她的最終目的是讓他死心忘了自己!晨月替駱賓抱不平的拉著她的胳膊說:“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知不知道王駱賓當初知道你要去巴黎一直追你到上海!你知不知道那晚你夜不歸宿他夜深露重的等了你一個晚上,你怎麼可以那麼絕情!”
楓瑾流了淚,那憔悴的臉,淚水流過的地方都似乎都能隱約看到一道傷痕。我真想把吳宗瑞拉出去狂打一頓,吳宗瑞看了看表顯出很著急的樣子而且很不耐煩的樣子也像是在擔心,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楓瑾對他說:“你有事就先走吧!我一個人可以!”
我攔下了他:“你是不是帶她來做流產手術的!”因為我看到了他手裏的手術同意簽字單。
吳宗瑞冷言冷語:“我可沒有時間跟你們在這兒耗下去!楓瑾我先走了!”甩開我的胳膊,揚長而去!晨月轉變口氣開始關心楓瑾:“你真是懷了他的孩子!你怎麼那麼傻!”
吳宗瑞走後,楓瑾流著淚看著她:“你知道嗎?有時候,一些事做過了,會後悔!但是卻如何都回不去了!”蒼白無力,每個字都是脆弱的,像是受了傷,仿佛風一吹就散了,散落在空氣裏都是點點的淚。她說完手捂著肚子步履蹣跚的走了,晨月給駱賓打了電話,我放心不下楓瑾就跟了過去,就在我緊跟她過去的時候,走到路口的時候,剛才走出去的吳宗瑞卻似乎被攔了下來,楓瑾看到了忙折身往回走,像老鼠見到貓一樣,那位攔下吳宗瑞穿著打扮很高貴的婦人看到了楓瑾追了過來,我明白了這位應該就是吳宗瑞的妻子。現在是正室遇見小三,新聞上正室打小三的事跡屢見不鮮,又是在這種地方,她忙的喊道:“哎哎哎,你停下!”楓瑾收住了腳步,看來我要見機行事了,我扶著楓瑾,把她那些簽字單,化驗單,藥單拿過來,給她使了個眼色,我是怕楓瑾遭到二次傷害所以我要假裝是她男朋友。那個貴婦來到我們身邊扯楓瑾的衣服,我揮手讓她鬆開楓瑾:“哎哎哎,你幹嘛,幹嘛拉扯我女朋友,鬆開啊!”她看著我鬆開手不解的說:“你女朋友?這就怪了。。。。。我明明前幾日就見過她的?”我有點質疑又有點質問的說道:“你認錯人了吧?”
貴婦似乎是在心裏極力的搜索楓瑾的影像:“這也太奇怪了?那日在筵席上明明就是她的?”原是姌湘生日那晚,吳宗瑞也和一幫朋友聚餐就是在港式茶餐廳,隻是沒想到吳宗瑞的妻子不知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突然擺駕港式茶餐廳,吳宗瑞措手不及,臨時說是自己秘書的女朋友。吳總瑞一大男人竟配個男秘書,口味真夠重的,估計也是被老婆逼的沒辦法。
作為吳宗瑞的妻子,自己老公有了外遇自己怎麼可能沒有察覺,若是不能察覺自己就太失敗了!所以她就一直灌楓瑾喝酒,吳宗瑞也不好攔著,結果喝的楓瑾嘔吐不止,也就是那晚,楓瑾得知自己懷孕了,我想正是因此她才選擇的離開吧?
吳宗瑞這時已經趕了過來,他已經明白了一切:“我說你就別捕風捉影,無中生有了!哪有的事?”然後他話題一轉:“不好意思啊!”演技還真不賴,果真是千錘百煉!不過那倆成語在我看來一個也沒用對,應該用驚弓之鳥最為恰當。
他說著推著貴婦走了:“我還沒問你呢?你來幹嘛的?”貴婦埋怨又心疼的說道:“還不是因為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你寶貝女兒,被甩了,還。。。。。”
“怎麼了?”吳宗瑞急切追問。
“懷孕了!”貴婦語氣裏依舊又是怨又是疼。
他們已經走出好遠,我是隱約聽到的,我不知道吳宗瑞的心情如何,不過我想一定是百感交集五味雜陳吧!對於我自己隻是替吳桐感到惋惜。楓瑾對我說了謝謝,就又要下樓梯,就在這時她停住了,駱賓這時已經彎身在樓梯口處了,滿頭大汗喘著粗氣,垂著眼淚沒還緩過勁就又跑了上來抱住了楓瑾。晨月這時也站在了後麵,駱賓埋怨自己:“對不起!我來晚了!”駱賓向我們證明了有些事是可以回頭的!楓瑾在駱賓的細心照料下恢複的很快,而且斷絕了與吳宗瑞的一切聯係!
後來聽說吳桐做流產手術的時候,醫生說她以前就做過,而且不止一次,現在要是再做會對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而且她現在的子宮內膜壁非常薄以後極有可能會因此失去做媽媽的機會!我不清楚最後他們做的怎樣的選擇,但是不論是生下孩子還是做流產手術兩個選項哪一個都會影響自己一輩子!我想對吳桐來說如果可以選擇那麼最佳的選擇就是回到起點,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隻是錯可以犯但不能一錯再錯,錯上加錯,如果在錯的路上漸行漸遠就真的沒有辦法回頭了!
晨月拎著飲料水果要進去病房,看她樣子有躲我的意思,我攔下她,掏出外套裏那支唇膏遞給她,看著她發幹的嘴唇我無言,她伸出手來接,我卻攥緊了收過來擰開蓋:“讓我為你塗抹一次吧!”
“你幹嘛?不要了!我自己就可以了!”她躲閃道,我隻是不聽,顫巍巍的遞過去:“我是認真的!”那刻她閉了眼睛,瞬間眼框滑落出了晶瑩的淚水,淚光閃閃,折射出的是傷痛也是幸福!走廊上空蕩蕩的,變得很安靜,那眼淚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到,像時光碎裂發出的悲鳴,其終將貫穿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