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年代了還帶錢包,英奇哥我們帶紙杯去。”林水水衝賴英奇擠眉弄眼,不知道又有什麼鬼主意。
齊月停下腳步看了賴英奇一眼,後者雙手一攤,連忙搖頭示意。
“水水,帶紙杯是什麼意思?”楊一帆同樣滿頭霧水,替所有人問出了心中所想。
“用錢的時候就往臉上抹抹灰,點頭哈腰隨便要點兒唄,大街上多的是,我看挺流行的。”她還真是語出驚人,不過卻是一臉認真。
屋裏的人全被逗笑了,賴英奇愛憐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真想敲開來看看裏麵裝得是什麼,總感覺跟正常人不太一樣。每每這個時候,林水水就覺得無比幸福又甜蜜好像天上小星星。
晚上回到宿舍,賴英奇就接到了一通從法國打來的越洋電話。
電話是他爺爺打的,催他回法國繼續深造,這些其實是早已為他鋪好的路,四年前就已知曉。本來他不打算在F市交女朋友,可誰知,卻在網絡上認識了林水水。他被她的幽默風趣、妙語連珠吸引,他說她是他的驕傲;她為他的機智冷靜、英俊瀟灑感染,她說他是她的自豪。雖然兩人在交朋友之前,他就已經告訴過她,他們的愛情最多隻能維持三年,但她還是不畏艱難困阻從M市隻身來到F市追隨他、陪伴他、信任他,其實他是欣慰的。隻不過,該來的總是要來。
“水水,我要去法國了,什麼時候回來連我自己都說不清。”
“沒關係,無論多少年我都等你,英奇哥。”
“我這一去,也許是三年五年或是一輩子都不再回來。”
“那——我呢?你不要我了,對不對?”
“水水,你忘了嗎?我之前就告訴過你,我們的愛情最多隻能維持三年。對不起,把我忘了吧。”
“你要我怎麼忘記你?在這裏——我隻有你。”
“時間是最好的淡忘劑,學校裏不是還是其他追你的男生嗎?”
“可我隻愛你呀,對他們我找不到任何感覺。”
“你可以去嚐試和他們相處,不要不給其他人希望。”
“英奇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走。”
“水水,對不起。”
……
就這樣,大四的賴英奇和大一的林水水結束了三年的戀情。
一周後,賴英奇就坐飛機離開F市飛往了法國。
而林水水的淚如雨下,斷斷續續的維持了一個月之久,這三十天中她過得昏天暗地。最後,她還是決定離開這片傷心地,轉學回到了M市,回到了父母家人的身旁。
在臨走前,她在齊月畫的那張賴英奇素描畫的背後留下了一段話,是用來當作對這場戀愛的祭奠和對自己人生的洗禮:
“有人說,男男女女的分分合合就像大雁南飛一樣的稀鬆平常;有人說,愛人陪伴的溫暖不會太久因為人會離開、物會消亡。而曾經的我,對這些個有人說一直不屑一顧,可能因為太小太單純,所以我相信愛情,一個眼神、一個動作、甚至一句話,那隻是一種感覺。如今,他走了,丟下孤單的我,陪伴我的隻剩下藍天白雲下那閃著光的星,它們是我淚水的結晶。既然華麗的演出已經落幕,那麼身邊能緊握的,隻有親人的雙手。於是,我隻能隻身離開就如同三年前的隻身到來。我不會拿著你的背棄愛情來濃墨重彩,那樣我會痛恨自己的矯情。因為你承諾我的本來就是三年的愛情,其實你已經做到了。所以從現在起,我決定改變我的愛情觀開始嶄新的生活。”
第一章 回國,她過的好嗎?
殷兮兮是林水水轉回M市上大學時的學姐,她的美是屬於那種清雅嫻靜、高高在上,讓人不敢輕易碰觸褻瀆的;而後者根本就是以搞惡作劇為樂,搗蛋排行榜永遠第一的小辣椒。
可沒想到,完全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打從林水水轉學後,反倒視彼此為心靈相交、無話不談的知己。現在更在M市同一家飛宇雜誌社上班,殷兮兮還是林水水的直屬領導。
午夜十二點過後,敲打鍵盤的聲音格外響亮,她們倆就是這些人裏的其中兩位。
“水水,你說我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男朋友?”殷兮兮一臉茫然,和前男友已經分手五年了,可是和他的事好像是昨天才發生過一樣。
“當然是有權、有房、有車、有錢,這還用問嗎。”林水水熟練的敲擊著Keyboard,最後不忘虛偽的補充了句,“外表也要看得過去。”
“‘安能催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你到底懂不懂?”丟給她一句從小到大的至理名言,後麵加上了一個“鄙視你”的俏皮大鬼臉。
“你那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把相同的“鄙視你”Ctrl+C後,立刻Ctrl+V回去,“現在都什麼社會了,這是大部分女孩子的擇偶標準好不好,如今誰還願意過那種終日為生計奔波的生活,拜托。”
“我隻想要一種感覺,舒服的感覺,滿足的感覺。”殷兮兮的心空空如也,也許從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後,就再未填滿過。
“別竟用你那一套浪漫愛情心裏學當你心靈寂寞的借口,我看你根本就是忘不了你前男友,殷兮兮你就承認吧,我不會笑話你的。”可言行相悖的林水水卻在末了按回車前,加了個無比巨大的“笑臉”飛給她。
“你別老拿這件事當兒我好不好,我承認我是個拿不起放不下的人怎樣?”這個臭小妞每次聊天都要把她招惹到抓狂她才知足,真想把自己的手從她的屏幕前伸出去敲她的腦袋瓜子。
“喲——今兒個雜這麼快就爆豆了,此地不宜久留,閃人,拜——”林水水留下這麼句話後,頭像變灰了。
每次都這樣,嘴巴比誰都賤;飄得比誰都快。等下月出差回來,看我怎麼去雜誌社釘你,釘釘釘……釘死你!
同一時間的巴黎,早上八點。
香榭麗舍大道上停了一輛豪華的私家車,兩位氣宇軒昂的男子翩然而下。
“英奇,這次的合約不好談,聽說李明華狡詐的很,反正下個月我們就要回國了,不如讓你爺爺把這棘手的CASE交給別人處理吧。”衛明哲自己不放棄的再次勸他放棄。
雖然這一路上他已經勸過賴英奇不下幾十次,但後者全當耳邊風,自顧自的享受著道路兩旁法國梧桐樹遮蓋下的悠閑,欣賞著已有百年曆史的第一美麗大道的萬種風姿。
“明哲你放心,如果沒有把握我是不會來的,倒是你,怎麼放心讓衛櫻花自己提前回國呢?”賴英奇關好車門,向世界第一石油公司臣光的大門走去。
“我當然不放心,所以從來就沒同意過她的所作所為。自己無親無故去一個陌生城市多危險呀,可是她飛機票早就買完了,我根本攔不住。”衛明哲緊隨其後,苦惱的唉聲歎氣,他這個妹妹不但他管不住她,反而還老得為她效犬馬之勞。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按了下電梯鈕,他們走了進去。
“啊?”
其實賴英奇的不放心是在替廣大男性同胞擔憂,天生美人胚的衛櫻花在法國時,一直有衛明哲替她趕走身邊的那些爛桃花,可如今,她孤家寡人自己先回國了,這小狐狸精指不定怎麼用盡渾身媚術修理那些男人呢,所以他的好友誤會了,但是他不打算解釋因為怕挨揍。
“到了,我們走吧。”賴英奇昂首闊步走出電梯,那充滿自信及冷靜的表情好似讓人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