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爐的房門大開,此時從外麵走進三個老者,為首的一個紫麵老者問道:“如何了?可曾熔化了?”
“稟莊主,我們日夜不休,三班人輪流鼓風,火勢從未稍減,已經四十九天了,隻是那劍絲毫未見動靜,沒有任何熔化的跡象。”一個頭目模樣的人向前道。
“嘿嘿,贏老頭,這可是一件好東西,你要熔不了,不如送給我老偷兒拿去玩玩?”正說話的是跟隨紫麵老者一同進來兩個老者中的一個又瘦又矮的老者,頭發花白,頜下無須,嘴唇上卻長著兩撇八字胡,卻是極黑的,隻是雖然黑,量卻很少,稀稀疏疏約莫數十根而已,小鼻子,小眼睛,說話的時候眉毛還不停聳動,十分猥瑣。此人正是人稱“古往今來第一神偷”的歐陽常勝。隻是此人偷藝天下第一,然賭藝亦是天下第一,隻不過是“歐陽常勝,逢賭必輸。”
“哼,天下間還沒有我鑄劍山莊熔不了的東西。繼續加火,在多加十座風箱,今天務必要熔了此劍。”姓贏的老者大聲說道。
“哼哼,贏老頭,吹牛你最行,老頭兒我比不過你,甘拜下風。哎呀,四十九天啊,連一點熔化的跡象都沒有,還今天熔了?真是人有多大膽,話有多大產啊。”那位十分猥瑣的老頭繼續說道。
“你,歐陽常勝,找打!”說話間,那贏莊主驀地出掌。
“怕你不成。”那被喚作歐陽常勝的猥瑣老者自是不敢挨打,舉掌相迎。
雙掌相交,砰然有聲,兩人各退一步。
兩人又欲上前,卻見一同前來的第三個老者站在了兩人中間。
“兩位看在我千機子的薄麵上,暫時罷手如何?”那位自稱千機子的老者手裏搖著折扇道。
略略一頓,又繼續說道:“既然那人委托你我三人來負責重鑄此劍,想來原因有三:一是仰仗贏莊主熔的此劍,鑄的新劍;二是仰仗歐陽兄保護此劍不得遺失;二是希望小弟能夠在兩位需要的時候出一點力。我等也既然接下這件差事,想必兩位也不會為了一點小事而耽誤此事吧?”
折扇微搖,說罷又刻意輕拂頜下長須,此人麵如冠玉,鼻隆頰豐,端是風流倜儻。隻是雙目略開略合之間隱隱透出一股陰戾之氣,卻分明不是什麼好人。
“哼!”
“哼!”
兩人同時氣衝衝的看著對方,卻也不再出手。
“稟莊主,那斷劍泛紅了。“
三人聽得同時一震,忙想熔爐望去,那斷劍在熔爐中此刻已微微泛紅,劍刃處已用熔化的跡象。
三人大喜:“加速鼓風!此劍馬上就可以熔化了。”
眾工匠聽得莊主吩咐,精神略微振奮,竟鼓足餘力加速鼓風。
熔爐中那斷劍隨著時間流淌一點一點的熔化,約莫過了兩個時辰,那劍終於完全熔化。
“打開熔爐,將熔漿注入劍模內。”那贏莊主看熔漿已好,忙吩咐眾工匠道。
眾工匠聽得吩咐,忙把熔爐閥門打開,火紅的熔漿順著通道流入早已準備好的劍模內。
三人忙走近劍模,歐陽常勝此時兩眼放光,就想伸手打開劍模,卻被贏莊主攔住:
“熔漿還未有凝固,不能打開劍模,此時打開,必然廢棄。”
歐陽常勝聽贏莊主說,出奇的沒有反駁,老實的隨二人等待。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贏莊主說道:“好了,打開吧。”
歐陽常勝聽得此言,早已迫不及待衝上前去打開劍模,卻隻看到一柄黑黝黝的劍胚,不禁大顯失望:“我還到什麼絕世名劍,卻黑黝黝的像個燒火棍子,你們誰愛看愛看去吧啊,老偷兒我是沒什麼興趣。”
說罷,將那劍胚像二人擲來。
白影閃動,忽然一人叢房梁上飛下,搶先一步接住那柄劍胚。
驀然生變,饒是三人也是大吃一驚,然究竟是久經江湖之人,瞬時大怒,三人同時出掌攻向那人。
那人握住劍胚,手腕微抖,向贏莊主、千機子揮去,二人急忙閃開,不料那人卻是虛招,急速回身,左掌伸出,硬與歐陽常勝對了一掌。
歐陽長勝含怒出擊,全無一點保留,這一掌竟隱隱含有風雷之聲,那人接了歐陽常勝一掌,卻是麵部一紅一白,後退了三步,顯然不敵,此時兀自撐著不繼續後退卸力,依然受了內傷。
忽聽身後風聲咋起,又忙一劍揮出,聽得金鐵交鳴之聲,卻是千機子的擲出的扇子。劍胚擊開折扇,然劍式已老。千機子忽地前移三尺,一掌拍在那人的後心。
這一掌看似平淡,實則蘊含千機子十成的陰柔之力,那人竟被這一掌擊飛,越過熔爐,重重的撞在牆上,口中鮮血噴出,正噴在劍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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