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蘅蕪道:“你想問些什麼,我是知無不言。”玉隨風心想若是捉對的廝殺,那便死了也是痛快的,死於對方詭計,才叫冤枉。於是問道:“前輩可知這胡府之內還有什麼厲害的機關埋伏?”段蘅蕪搖搖頭說:“似這等機密他們怎麼會和我一外人說,我隻聽說他們此次行動並非針對你二人。”二人聞言,麵麵相覷,冷寒袖很是奇怪:“不是針對我們,難道是針對李笠他們,他們看起來也與這胡洲首次相遇,這怎麼可能呢?”
段蘅蕪聞言大皺眉頭,苦苦思索了半天,突然道:“對了,我好象聽說他們對付的那人竟是身份顯赫的很那,象是什麼王公貴族,隻不知道他們何時與朝廷有了梁子。”玉隨風道:“是了,我們與李兄初次相遇,一直都沒有時間去問清他的身份來曆,想來是大有身份的。”又道:“我們需快點上去了,現在既然知道胡洲武功極強,此番設計又是針對李兄,我們多耽擱一時他就危險一分,還請前輩助我們上去。”段蘅蕪點了點頭說:“這密室原有兩個門戶,一條是通往外麵的,一條就是通向暢春園那間祠堂的。”說著把兩個門戶指了指。玉隨風心道若是針對於我,或許還無性命之憂,若是他們目標乃是李兄,那我上去就更加危險了,心念一轉對冷寒袖道:“寒袖你過來一下。”冷寒袖心裏突然一震,似乎特別的不舒服,仔細查看一番,又不知這感覺從何而來,一臉狐疑的走了過來,站在玉隨風身前。玉隨風輕聲道:“寒袖……”冷寒袖不知他要說何事,隻把注意力集中起來,生怕聽不清楚,不料玉隨風兀的一指點了過來,正落在冷寒袖睡穴之上,冷寒袖滿臉驚訝之色,緩緩的倒在玉隨風懷裏,她對玉隨風自是不會有絲毫的防備,這一下又是出奇不意,是以一招見效。段蘅蕪倒沒什麼以外的表情,兩個男人會心一笑,卻都是苦笑。段蘅蕪心情有點沉重,轉過臉去說:“你去吧,我們在下麵等你,你盡管放心,我就是拚了老命不要,也要將我這侄女保住。”玉隨風深吸一口氣,施了一禮道:“如此晚輩感恩不盡。”說完扭轉頭去,朝著去暢春園的門戶走去,頭也不忍再回一下。他與冷寒袖多日相處,幾番共度患難,早已情深似海,此番前去,風險極大,這一去很有可能便是永別,想到冷寒袖平日裏的一顰一笑,不禁神魂顛倒,心裏麵的痛楚實非外人所能理解。
李笠見胡洲被自己用“炎陽神掌”驚走,麵有得色,心道:“玉兄,我這就救你出來。”抓住那機關扶手向右一拉,就聽哐啷一聲,李笠耳朵被震的一陣嗡嗡作響,隱約中聽到劉偉大喊一聲:“王爺,小心!”仔細一看,自己竟被一鐵籠罩住,脫身不得,暗道不好,自己也上當了。劉偉一個箭步奔了上來,抓住鐵籠欄杆,哭聲道:“這老匹夫這麼狡猾,打不過就跑,跑了也就罷了,偏留下這麼個陷阱,讓爺你上當。”他不說還好,一說李笠心中一團怒火也熊熊燃燒起來,心想難怪玉兄上當,這老匹夫實在陰險,打從自己進來,他就處處製造假象,讓自己以為這扶手向右一轉便是救人之法,哪料這左右竟是控製兩個陷阱的開關。他那二女見劉偉一番真情表露,自己二人當然也要表現一番,走上前去,一個個哭的如帶雨梨花。李笠心裏一陣惱火,人說患難見真情,果然不假,那冷寒袖麵對危險關頭,第一個想的就不是自己,而是玉隨風的安危。這二女一到危機時刻,就嚇的直打哆嗦。越想越怒,心道自己真是“遇人不淑”。
劉偉平時對這二女客客氣氣的,但今日見她們如此表現,早就厭煩之極,奮力抽出寶劍狠狠的剁在鐵籠上,哪能撼動分毫,李笠道:“別費力氣了,這麼容易就能出來,他也不花費這麼多力氣設下這個陷阱了,我想他應該快來了吧。”劉偉橫劍擋胸道:“他若敢來,我勢必與他拚命。”說罷猶自在鐵欄上斬了一刀,似乎這鐵欄就是胡洲一樣,給他當胸一刀來個開膛破腑。李笠見他如此,心裏好笑,對他說:“你這樣或許就能把他嚇到了,再也不敢出現,誰與我解開這牢籠?”劉偉怔了怔,知道在打趣於他,強笑一聲道:“沒事,隻要他嚇的不敢來了,我一定有辦法把爺你救出來。”李笠還未說話,早有一人朗聲道:“該來的總歸要來的,隻是早晚而已。”幾人吃了一驚轉頭望去,隻見玉佛後麵走出一人,頭紮白色束帶,身著鵝黃衣杉,舉止優雅,豐采逼人,不是玉隨風還有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