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荒村禁忌(1 / 2)

F�.�ո你聽過麻柳樹“通靈媒”的故事嗎?

一根紅線,一頭拴在手腕上,一頭連著老麻柳樹,夜裏便有美女來和你切磋十八般技藝,解鎖高難度動作,探索人體奧秘。

有個林校實習生,正是血氣方剛一夜八次郎的勇猛階段,難忍深山孤寂,便聽信民間傳說,用這個方法通靈,召喚“好姻緣”。

七天後的晚上,月色朦朧,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現在他麵前,媚眼如絲,薄如蟬翼的綠色紗衣從她身上緩緩滑落……

他夜夜醉生夢死,斷了要回大城市的念頭。

“麻柳灣,一個來了就回不去的地方。我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這是他在個人微博裏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評論裏說,古樹是通靈的媒介,這個方法萬萬試不得,他多半是被掏空身體,成了一具幹屍。

也有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個帖子讓我對麻柳灣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因為,我馬上也要去這裏。

我叫顧平生。

師範畢業後沒考上編製,導師推薦我去麻柳灣當代課教師。我在地圖上找不到這個地方,倒是找到上麵這個有趣的帖子。

經曆兩天的舟車勞頓,下了車走兩個小時山路,穿過一個長達100多米的溶洞,我終於來到了麻柳灣的地盤。

這一個溶洞,像一條分明的分割線,把現代先進生活、城市燈火霓虹等,統統都隔離在外。我站在高高的山崖上,舉起手機找不到一格信號,看著眼前的莽莽原始森林,恍若隔世。

村子在川陝交界處的褶皺裏,抬頭看見一線天,低頭不見一片田。怪不得地圖上找不到,這簡直就是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

隱約可見零星的燈火散落在大山裏,就像天空中稀稀拉拉的星星。一條小河懶懶散散地從高山之間流過,形成一條長長的光帶,讓這個地方稍微有些生機。

天快黑了,我向一個放羊的男人問路,他叫我逆水而上,過一座石頭漫水橋,村小就在大麻柳樹旁邊,那棵樹就是標誌,老遠就能看見。

他一開口,聲音非常蒼老,但他看起來不過四十多歲的樣子。

當他得知我是來這裏教書的,並沒有表現出我想象中的熱情,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我,問:“多大了?”

“22歲。”

“年紀輕輕,哪裏混不到一口飯吃哦。”

這話頓時讓我有些窘迫,自然也就不想解釋。

“小夥兒,你還是莫去了。”

我謝過他,轉身就走,他小聲抱怨:“不聽話。這是第五個,可惜了……”

我也隻能無奈地笑笑,這種窮山溝,誰能待一輩子?來一個走一個,多正常。

過了低矮的漫水橋,沒走多遠,我就看見了那棵大麻柳樹,它實在是顯眼,粗壯的樹幹,繁茂的枝葉鋪開,形成一把巨大的傘。

它像一個王者,高高在上,傲視一切。

我經過大麻柳樹下,這棵樹要六個大人才能合圍,樹下是一個寬敞平坦的土壩,可以容納數百人,低矮處的樹枝上拴著紅布和紅絲綢。

古樹一向被奉為神靈,很多人會對著古樹許願,掛紅綢還願。

從樹下走過,竟然有一絲冷意,從腳底往上竄。

“嘀嗒……”一滴水打在我的額頭上,我伸手一抹,黏糊糊的,一看,手指上竟然是暗紅的液體!

我心想應該是紅布淋了雨,褪色了。抬頭一看,一隻白乎乎的小手,倒垂在紅布之間。

白與紅,衝擊力強烈,我瞪大了雙眼!頓時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可定睛一看,不見了。

我以為自己太累,眼睛看花了。

一道強烈的電筒光射來,一個老頭迎麵走來,他滿頭白發,右臉上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像蚯蚓貼在那裏,讓他的麵目顯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