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皇上因這次的動亂而心力交瘁,決定退位幕後,而帝位也成了一個大熱的話題,這次平亂,三位皇子都有功,而且都是萬中選一的未來明君,所以一時之間大神都不知道皇上會有何做法,隻能徘徊在中線中。

軍政殿上,皇上端坐在塌上,看著自己的三個兒子,終於,他到了可以放下一切的時候了,相信,這個帝位,交給他們任何一個,都沒有問題。

隻是,他們哪一個呢?這個帝位太過孤獨了,他們都是他的孩子,任是哪一個,他,都不舍!

但是他這個父皇,總得狠心一個,隻是,誰才是最適合的呢?

三人站在皇帝跟前,今日的事,他們都有些許了解,朝堂上父皇已經下了聖旨要退位,但是這樣的話,就必然要從他們三個中選一個。但是,經過這次的事,他們已經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而洛昊揚已經打算和子柔遠離朝堂,而偏偏這時候,父皇召見他們,難道是要問他們的意願?

洛昊磊和洛昊軒都有這樣的想法,但是三人都沒有開口,隻是等著皇帝開口。

“你們也應該猜到父皇召見你們是為什麼了吧?”看著麵麵相覷的三個兒子,不禁臉龐一鬆,怎麼說,也得狠一下。

“是的!”三人齊聲答道,不約而同地垂著臉,心裏卻異常複雜。

“那你們有何想法?”皇上沉聲道,“或者,你們誰願意擔此大任?”話說到白,他們應該不會推脫吧?

“父皇正值壯年,實在不應該這麼早就隱退,昊玄國還很需要你的治理!”洛昊軒頷首,抱拳放在額前,甚是有理地說道。

洛昊揚垂下的臉忍不住抽笑,這麼說來,不是擺明駁了父皇的麵子,不過之前父皇就有意讓洛昊軒當太子,現在看來,應該輪不到他吧?

“揚兒,你的意思呢?”皇上的聲音突然響起,讓洛昊揚猛地一震,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咳咳……”洛昊揚看看皇上,然後也站到前麵,“三弟說得對,父皇你是昊玄國的命脈,我們都少不得你啊!”

洛昊揚說得誠懇,總之,他們三個都推脫的話,父皇也沒轍。

“是嗎?你們倒是語氣一致!”皇上冷哼,他怎麼不知道他的兒子都是淡薄名利的人呢?皇上餘光一掃,落在一言未發的洛昊磊身上。

“雷兒,你的意見呢?”對於洛昊磊,皇帝心中多多少少都有愧疚,但是錯已經鑄成。

“回父皇,一切,但憑父皇決定!”洛昊磊淡淡地說,聽不出任何情緒,現在他沒有什麼可在意的,能讓自己的哥哥和弟弟輕鬆點,也未免是件好事。

洛昊磊的話,讓洛昊揚等人都冷下了臉,臉上泛起擔憂,或者,顧詩兒的死,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皇上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歎了口氣,或者在這個位置上,需要的就是心死之人,“雷兒,真的讓父皇決定?若是父皇要將這個大任交托於你呢?”

“兒臣一定不辜負父皇的重托!”母後生前的願望,就是他能登上那個位置,雖然她現在不在,但是也起碼能了卻她的心願,這也算是盡一點人子的孝道吧?

洛昊軒和洛昊揚相視一眼,他們都知道洛昊磊的意思,本想好的一套套詞,現在卻無從說起,隻能默不作聲。

十五天後,昊玄國皇帝退位,立其二皇子明王為帝,自己決定隱居幕後,而洛昊磊即位的第一道聖旨,就是三年內不立皇後和任何妃嬪,原因是為了紀念仙逝的王妃顧詩兒。

對此,許多為了巴結的大臣雖有不滿,但卻也沒有人敢於反駁,誰也不敢去惹怒這位冷麵帝王。

而洛昊揚也退出了朝堂,當一個逍遙王爺,打算今後和子柔逍遙紅塵,不問世事。

隻是,子柔在再遇自己的哥哥劉青庸之後,卻一直將他這個丈夫遺忘,家宴上,就連自己的孩子也一直粘著舅舅,看得洛昊揚一陣鬱悶。

“大哥,看來,我這麼多年費盡心機讓子柔忘了與你的過往,但是都沒有成功,沒想到青庸一出現,就搞定了,早知道我就早點把青庸找出來了!”洛昊軒站到洛昊揚身側,看著一直粘著自己哥哥的子柔,淡笑著道。

“你這個臭小子!”洛昊揚瞪著眼罵道,他這回可是有苦難言了,隻是,劉青庸不是有娘子嗎?現在還抱著他娘子幹嘛?“你看舞兒,不是也粘著我的兒子麼,你小心點!等下她的魂被我兒子勾去了!”

洛昊揚閑閑地道,沒有注意到洛昊軒瞬間微變的臉色,這一個多月來,管玉舞雖然情緒有轉變,也漸漸從顧詩兒的死中走出來,但是情緒一直都帶著淡淡的憂愁,任他怎麼哄,依舊沒有絲毫的反應,隻在看到洛昊揚的孩子時,眼底才會出現淡淡的光芒。

而從子柔口中,他才知道,管玉舞在見到孩子的那一刻,已經記起所有的事情,這件事,讓洛昊軒的心微微一痛,一種恐懼纏繞在心中,他感覺,管玉舞的心,和他漸漸遠離。

“喂,你在想什麼?”洛昊揚等了許久沒有聽到洛昊軒答話,一轉臉,就看到他臉色凝重地看著管玉舞,才想起,大概是說到洛昊軒的痛處了。“舞兒,不是已經失憶了嗎?”

“她在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已經恢複了記憶!”洛昊軒語氣帶著無奈,他知道,終有那麼一天,這件事會重新擺在他們麵前,比他們去麵對,卻沒有想到,居然來得這麼快。

“她應該知道你當初的苦衷啊!”洛昊揚不解,好好解釋不就好了?

洛昊軒搖搖頭,很多事不是解釋就沒有發生過,那個已逝的小生命是他們之間的鴻溝,跨不過去,他們就不可能變回原來的樣子。

洛昊揚拍拍洛昊軒的肩膀,示意他不必想太多,他和子柔走了這樣多彎路,他也做了這麼多的錯事,不是也一樣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