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四月的晚風透著涼氣,天空卻是星光閃耀,彎彎的月牙兒撒著銀sè的光粉,武當的燭火,連著月光與點點星光融合在一起,遠遠看去,分不清哪兒是天哪兒是地,山風嗚嗚中更顯武當群山的寧靜。
而此時武當黑袍弟子們各個寢室裏時不時發出一些放肆的聲音,打破著黑夜的寧靜。
這是就寢前的每晚必經的晚課——臥談會,此時宋鬆的寢室中依舊是他們的首席會議主持——竹秋大講師在高談闊論。
竹秋天生一個自來熟,來武當近兩年,已經把武當搞得透徹無比,尤其在土園,大多數黑袍弟子都認識他,經常有人神神秘秘來找他,也許,哪個弟子的底褲掉了,他都能給你找出來。
剛開始,還能老老實實練功,可堅持不到半年就開始東奔西跑了,有時參與什麼武當美sè榜的評定,有時又去山上尋寶貝,還定期公布武當‘chūn’隊弟子排的武當魅男榜,這段時間聽說在挖人參,吃了漲內力,反正是,什麼流行幹什麼,武功進展簡直慘不忍睹,宋鬆每次提醒,都被頂回來:“你練就行了,你不是我哥嗎,到時候你把那家夥抓起來,我一劍刺下去,不就完成報仇大業了嗎?咱倆分工合作,我幹你不幹的,你幹我不幹的,收益才會最大化嘛,再說,我搞的東西照樣能提高武功,看,這顆人參,估計能漲幾點內力,爽啊。”簡直有那麼一屁股道理。
宋鬆每夜都是臨睡前才收功從練武的崖邊回寢室,往往回去時,眾人已經窩在被窩裏,就把腦袋露出來,發出和收聽每個人熱烈的聲音。
宋鬆推門進去,照往常那樣打個招呼,就準備完成洗漱、上床、聽戲、打坐、睡覺這固定程序,眼睛餘光中發覺今天幾人不太一樣,沒那麼熱鬧,沒在意就出去洗漱了。
終於等宋鬆上床了,安靜的氛圍被竹秋打破,隻見他擠眉弄眼地咳嗽兩聲,粗聲嚴肅地演說道:“下麵,就請我們的宋魅男加情聖講講真情一rì遊的寶貴收獲加經驗,jīng彩好事,不能不講,不能不聽,不容錯過,不要追悔莫及。現在,請鬆哥出場,大家捧場。”
“啪啪”稀稀拉拉的掌聲,黃二趙智跟著起哄,韋劍把耳朵豎了起來。
接著,竹秋對著已經傻眼發愣的宋鬆“嘿嘿”jiān笑著說:“如果我們聽得不爽不盡興的話,你可知道後果。”
宋鬆連聲說:“別別,我交代,我坦白,你們一定要寬大處理啊。”他怎麼會不知道後果,憑竹秋的影響力,到時候整個武當,估計連山下鄉親們吃nǎi孩子的弟弟都會知道。
這世上的事,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隱瞞了大部分,隻交代了從山下碰到開始後的部分情節,宋鬆哭喪著臉,看著個個眼放jīng光,口流哈喇子的sè道士,一副意猶未盡的架勢,心中暗罵:“靠,真當成聽情sè故事了。”
竹秋顯然很不爽,緊盯著宋鬆的雙眼yīn沉沉地問道:“就這麼多了?”
“就這麼多了!”斬釘截鐵
“沒親親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