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風起兮雲飛揚,江湖英雄縱情狂。
酒酣笑罷千尺劍,敢問天下誰我讓!
狂歌當舞,在淒厲的北風中四處飛揚,“得…得…得…”有力的馬蹄聲中,三匹如雲的駿馬風馳電掣,卷起細碎的落葉與塵土,如黃龍飛騰,和著粗獷的歌聲,描繪著淒冷無情的江湖,神龍隱現,曙光,希望,無限盎然。
“老宋,就憑你這幾句歌聲,我決定叫你大哥了。”
“哈哈……,”奔馳的黑sè駿馬上,宋鬆長發飛舞,寒冷的北風掩不住年輕的熱血與如山的狂傲豪情,堂堂的宋天才,又有什麼事情不能做到。
縱馬狂奔中,突然,宋鬆猛收韁繩,黑雲般的駿馬一聲長嘶,強健的後退牢牢釘住地麵,前推收屈,整個身軀騰空揚起,馬鬃飛舞,如飛騰九天之勢,馬上的宋鬆身形如山,巍然平靜,神情冷峻,雙目電光閃現。
後麵的白馬隨之收勢,緩緩停下,踱到凝立的宋鬆身旁,寒雪鳳捋過耳邊微亂的秀發,嬌美的聲音響起:“鬆弟,怎麼停下來了?”
“有朋友在此迎接,宋鬆受寵若驚,出來吧!”宋鬆衝著路邊山坡的樹林裏朗聲喊道。
“哈哈,有兩把刷子,居然瞧出咱們兄弟在此,兄弟們,亮相啦。”
聲落,衣襟飄風之聲大作,人影亂閃,路邊山坡樹木後麵閃出四位彪形大漢,攔在土路中間。
頭一位虎頭豹眼,滿臉橫肉,體形高大,像一座小山,粗壯的胳膊拎著根狼牙棒,鐵釘泛出幽幽藍光。
第二位勾鼻鷹目,yīn邪白淨,體形欣長,白衣如雪,大冬天拿著把純鋼折扇。
第三位馬臉頗長,手臂亦長,提著把鬼頭大刀,戾氣十足。
第四位年紀稍輕,模樣還算周正,體格粗壯,腰懸長劍,劍鞘華麗,劍穗血紅鮮豔,應該是把寶劍,一雙yín眼死死盯著英姿颯爽的寒雪鳳。
四人一出現,邪惡的殺氣散發出來,集中在神情冷峻的宋鬆身上。
宋鬆正是突然感受到寒風中針對自己的淡淡的殺氣,凝神分辨中,發現了躲藏在林中的敵人,宋鬆俱不認得,轉眼望向玉臉變冷的寒雪鳳。
“伏虎四霸,你們早已成了魔教的狗腿子,今rì意yù何為?莫非活得不耐煩了?”寒雪鳳恢複了冰冷的語調,寒氣逼人,玉羅刹似乎又回來了。
拿折扇的漢子yīn森森道:“嘿嘿,原來是玉羅刹,剛才還沒認出來,今天咱兄弟為一樣東西而來,玉羅刹,你最好不要插手,你走你的路。”
“君子魔,就你們幾個,還想對我指手畫腳嗎?你們要什麼東西?”冰冷使人發顫。
“玉羅刹,別給臉不要臉,你也比咱兄弟強不了哪兒去,你要送上門來,咱消遙仙包你滿意,”最末那位年輕漢子口齒yín穢。
話音剛落,白影閃動,一道劍光如閃電般shè向消遙鬼,白影帶起的疾風卷起寒氣撲了過去。
消遙鬼身手雖然頗為矯健,但慢了一拍,唯有身形猛退,拔出晶亮的寶劍切向劍光。
嗤一聲響,寒雪鳳已經退回原處,似乎沒有出過手般平靜。
“哎喲…,媽的,臭婊子,”消遙鬼捂著臉,一縷血溢出指縫。
幾聲怒吼,四悍匪猛撲過來,兩人衝向寒雪鳳,狼牙棒的莽漢衝向宋鬆,鬼頭刀衝向小籠包。
霎時罡風四起,塵土飛揚,四悍匪以為宋鬆隻是個小道士,小籠包更是個小乞丐,應該很容易搞定,對寒雪鳳卻有所顧及,由君子魔與消遙鬼聯手對付。
伏虎四霸以君子魔為首,一向狡猾,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更是識時務,投奔魔教,有了靠山,變本加厲,無惡不作,死在他們手上的正派弟子與良家女子不知有多少。
四霸貪財好sè,當玉麵修羅一下達追殺令,重賞下立刻蠢蠢yù動,當夜便出了yīn風穀,幾天來守在襄陽外圍,守株待兔,一直怕別的魔人搶功,沒有回過yīn風穀,根本不知道宋鬆曾重傷魔教兩位高手,一向狡猾愛算計的四霸,也終有失算的一天,注定要為失算付出代價。
宋鬆自與chūn雨交手後,劍法大進,在雪兒的陪練下,內功愈見深厚,劍法的攻擊xìng更加強悍,此刻,看著身形不算太笨的漢子舞出一片棒影衝過來,有點象自己曾經殺過的大黑熊,不由冷笑一聲,展開梯雲縱身法,豁然高高躍起,一個鷂子翻身,電光火石間來到那人身後,鋼劍劃出閃亮的直線shè向其後背,劍勢淩厲,嘶嘶作響,深厚的內力沿著劍尖溢出,劍未至,冰冷之氣已封住敵人背心。
花太歲神情輕鬆撲向宋鬆,忽覺眼前一花,對手身影已經消失,暗叫不妙時,背心錐心的寒氣傳來,不由魂飛魄散,急切間,身體猛向前撲到,試圖逃得xì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