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勞自得晶亮的小眼死盯著宋鬆的臉,自言自語嘟噥半天,驚異中無限迷惑,半天沒理宋鬆幾人,寒雪鳳不由問道:“勞師兄,你幹什麼呢?”
勞自得似乎沒有聽見寒雪鳳的問話,徑直對宋鬆嚴肅地說道:“宋兄弟,我看你天庭飽滿,地廓方圓,華蓋充盈,隱含龍騰之相,將來必將封候拜相,前途不可限量,不錯啊不錯,鄙人見過的大人物太少,隻在書上見過此相,還從來沒在真人身上見過!”
寒雪鳳與小籠包一聽,很是高興,還沒來得及發問,勞自得又繼續道:“隻是你眉宇間有很重的煞氣,預示著你今後會陷入無盡的血腥中,而且天庭中隱有一絲暗線,與紅線糾纏在一起,令人不解,相書上沒有這種相,我也不敢亂說,最終會如何很難預測,你要好自為之……,唉,真是奇怪啊。”
“師兄,你沒看錯吧?”寒雪鳳著急了,師兄的相術還挺靈驗的,上次離山時,他就取笑自己快找到如意郎君了,自己當時不以為然,結果就遇到鬆弟。
“我也不知道,這種沒見過的相,我也拿不準,就當我沒說過吧,”勞自得有些喪氣,看來自己的相術還有待提高。
“雪兒,人的命運由自己創造,對於相術,就別太認真了,我們繼續上山吧,勞兄,我們就此別過,”宋鬆雖然是修道之人,但對於由長相決定命運的說法一直持懷疑態度,總覺得不可信,此刻,宋鬆毫不在意,招呼著雪兒小籠包徒步上山。
時值冬rì,遊客稀少,偶爾幾個拜訪華山派的江湖豪客匆匆而過,前麵傳來隆隆的水聲,轉過一個山峽,水聲震耳yù聾,隻見山峰間一條大白龍似的瀑布奔瀉而下,衝入一條溪流,奔勝雷鳴,湍急異常,水中挾著樹枝石塊與碎冰,轉眼便流得不知去向。溪流的中心有一塊巨石,溪流衝擊下,水花飛濺,四顧水氣蒙蒙,蔚為奇觀。
“鬆弟,這是我們華山的瀑布,水勢湍急,劍法內功高深者可在中間的巨石上接受水流的衝擊,施展劍法搏擊瀑布,若能使瀑布斷流,則修為已達天人之境,”寒雪鳳一路介紹著,宋鬆與小籠包興致盎然。
沿著玉泉,踏過累累石澗,由山徑迤邐而上,山路開始陡峭,一條迂回盤旋的山道崎嶇,正是十八盤,盡頭處是一山間盆地,地勢略為平坦,有一小小石亭,以供遊客休息小憩,從此處開始,朝北上山的路都是在懸崖峭壁上鑿出的石階,路當中有一大石橫臥,戲稱‘回心石’,意思是再上去山道奇險,遊客到此,就該回頭了。
自古華山一條路,上山的石階猶如直接從天上垂下來,狹窄僅容一人通過,正是有名的千尺幢,千尺幢往上看為一線天,往下望如深井,它形如裂隙,四壁直立,鑿石為梯,遊人經此,如同穿行井中,上有青天召喚,下有yīn風催促,到達幢口攀出井外,頓有超塵脫俗之感,幾十米高的懸崖,常人攀到中間,手腳必定發軟,崖壁上赫然刻著“太華咽喉”、“氣吞東瀛”幾個大字。
功夫已成的宋鬆三人卻很是輕鬆,身輕如燕中,幾個騰躍便飛了上去,接著是百尺崖,勢危坡陡,石壁峭立,通道狹窄,且有懸石,搖搖yù墜,宋鬆想起曾有詩雲:“幢去峽複來,天險不可瞬。雖雲百尺峽,一尺一千仞。”
談笑中,三人經過仙人橋、老君犁溝,前麵又是一處陡峭的山嶺,四隻鐵猿盤踞台畔,小籠包奇道:“寒姐姐,那兒怎麼有幾隻鐵猴子?”
“這是‘上天梯’,又叫‘猢猻愁’,那幾隻鐵猴子據說是從華山瀑布水簾洞裏跑出來的猿猴,每次爬山到此,無法再上而蹲在那兒發愁,”寒雪鳳解釋著,身形飄然而起,躍上山嶺,山風吹拂粉sè披風,雲霧繚繞中,如同飛天的仙女,吸引著宋鬆賊賊的眼球。
寒雪鳳歸山心切,速度頗快,一路簡單介紹,很快就到了華山派山上的接待處鎮嶽宮,此處是五峰交彙地,地勢略為平坦,已開始有積雪,林木繁茂,蒼鬆插天,溪水冰凍環繞,山風鬆濤聲和積雪滑落樹梢聲交融在一起,甚是冷冽。附近有幾間簡陋的旅社,遊客中yù登東峰朝陽峰觀rì出者,大都於頭晚歇息於此,另有一排略好些的房舍,是華山派客人的住處。
此時鎮嶽宮人不多,都是些華山派的客人,皆是武林人士,此等季節,遊客很少,且冬季積雪冰凍的華山更為險峻,對於普通人更難以攀登。
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