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刺眼的日頭,再看看滿眼的發亮的平滑的沙漠,反射的光芒讓人無處遁形,宋鬆雖然功力超凡,早已寒暑不侵,卻依然感到水分飛快地從體內消失,幹渴異常,更別說武功平常的柳燕。
黑馬不停地依次抬起四蹄,太陽直射下,沙粒變得燙人無比,黑馬本身顏色又是極其吸熱,此刻更是不堪,耷拉著碩大的腦袋,不住地喘息。
宋鬆輕拍黑馬腦袋,已經不能再走了,黑馬已經無法承受,此刻宋鬆才想起,出關時,有人向自己兜售一種奇怪的坐騎駱駝,那人說過馬是不能走沙漠的,非駱駝不行,如今想來,自己真該換一匹駱駝,可黑馬從出發到現在,一直跟隨自己,靈性逼人,又神駿非凡,一時舍不得,造成今日情況。
宋鬆翻出所有帶著的衣物,披在黑馬身上,避免其被曬傷,同時取下馬鞍放在馬腹下,宋鬆則抱著柳燕躲在下麵。
此刻應該安全了,但如此熱度,根本不適合療傷,唯有等待太陽減弱之時,宋鬆放鬆身體,減弱氣息,逐步將精神沉入道學心法之,精神力豁然而出,直衝上空,貪婪地想吸取勃勃生機。
沙漠是如此的荒涼,從空俯瞰,漫漫的白亮的一望無際的土地,沒有一絲綠色,隻有起伏的沙丘,整個上空,沒有一絲生機,隻有無盡的虛空,精神力無法補充生機,很快無法支撐而縮回,就在縮回瞬間,宋鬆注意到遠遠的來的方向,似乎有黑點出現。
靠,這樣都要追過來,是誰?剛才那個鬼笑還是另外的奪寶之人?究竟身上的錦盒裏又是什麼寶貝,宋鬆很是好奇,卻不想偷看,不管是什麼,都不是自己的,自己隻是忠人之事。
怎麼辦?又走嗎?黑馬肯定是不行了,哼,沙漠如此大,他們未必能找到此處,等等看,如果追上,隻有拚了,一個鬼笑,雖然厲害,但現在已經是第八層的太極神功,就算是絕頂高手,宋鬆自信都有一拚之力。
宋鬆睜開雙眼,看看懷的柳燕,安靜地睡著,宋鬆又閉上眼睛,開始打坐休憩。
悠揚的駝鈴叮當,在烘烘烈日直射下,一駱駝隊緩緩西行,踏入茫茫沙漠,駱駝背上之人皆是白袍裹身,連麵部都用白布罩住,讓人無法看清麵目,駝隊間是兩匹最高大的駱駝,顏色純白,遠不同於其他黃駱駝,步伐雄壯優雅,潔白幹淨。
白駱駝上的兩人,一人寬寬身材,體形魁梧,碩大的腦袋罩在白布裏,露出一雙銅鈴般的凶眼,粗粗的寬肩上,赫然站著一隻灰色的雄鷹,銳利的鷹眼不時眨動。而另一位則很是奇特,在駱駝背上安了一涼棚支在頭頂,是為其擋住直射的陽光,涼棚下之人,體形纖細許多,同為白袍的服飾上繡又奇特的花紋,似乎是滿天星星的圖形,頭頂月牙形頭冠,泛出藍幽幽的色彩,白紗覆麵,透出神秘詭異的氣息,即使是如此烈日下,望向其幽深的眼睛,也不由感到一絲冰涼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