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景吾輕蹙起眉:“啊恩、你要瞪到什麼時候?”
黑發少女撇開頭,一言不發。她擺著那張看似毫無波瀾的臉,跡部景吾卻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拳頭在漸漸握緊。
“你們都出去。”
幾個護士麵麵相覷,還是推著小車走出去,順帶關上了門,之後的一切都被這道門隔絕在外麵。病房裏隻剩下兩人,被打砸在地上的吊瓶液無聲地流動,消毒水味愈發濃烈了。
“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她隻是緊緊抿著唇,沒有回他的話。
跡部景吾挑挑眉,難道她是聾啞人?
此時的氣氛比之前還要冷,蜷縮在病床上的少女似乎抖得更厲害了。
她並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這裏到底是哪裏,但她唯一能感覺到的是身上愈發冷了,身上的傷也疼得厲害。
跡部景吾自是察覺到少女臉上漸漸扭曲的五官,他拽著網球袋的手緊了緊,半遲疑走近少女的床前。
他緩緩伸出手掌,到一半時手在空中停滯了有一會兒,幾秒遲疑後,他輕柔地放在少女頭上。
“!”少女像隻受驚的貓兒,躲開身子下意識的就要逃,頭上卻被輕輕拍了一下。
少女抬眸看向麵前的少年,但少年並沒有正麵對著她,手也捂著臉。仔細看看的話,還能在他的麵上捕捉到些許紅暈。
她垂眸,黑發少女似乎是漸漸放鬆了身子,乖乖任那隻手放在自己頭上。
手好像很溫暖——少女伸出手握住少年的手腕,冰冷的掌心瞬間感到溫熱。
跡部景吾手一縮,手好冷——像是被丟到冰窖裏一樣的寒冷。
布滿消毒味的房間,少年手放置於少女的頭頂,一人手暖,一個手寒,真正暖的人是誰、冷的是誰似乎已經得知。
從醫院背景來說,這畫麵是在是格格不入,但在兩人身上看到的是融洽的溫暖。
持續著這樣的姿勢一段時間,跡部景吾手酸麻不已,特別是被少女握著的手腕那一處,冷得要命!隻是少女似乎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他複雜地看著少女的手,無論怎麼說,這手腕是不是細了一點?好像隻要輕輕一動,就能把她的手腕折斷。
看她的樣子,絕對不可能和他同齡。難道是孤兒?但如果真是這樣,之前被血跡布滿的狼狽模樣又是怎麼回事?一個小孩總不可能玩番茄汁玩到摔在街頭還受這麼重的傷。或者她被人綁架了?
最讓他在意的還是她的眼神。像死灰一樣,找不到任何光亮——這是最適合形容她的句子吧。
跡部景吾的好奇心一直在作祟,越是凝視著她的眼睛,他就越想探究這眼睛的背後究竟藏著些什麼。
“你怎麼會出現在那種地方?”
聽到他的話,少女抬頭,眼中多了幾絲迷茫。她歪頭看向跡部景吾,似是很不解。
難道這孩子怕生嗎?
他加重按壓的力道,揉了揉她的毛發,“算了。”
既然那麼怕生,詢問她也是白費。
“請您出來一下!”
門驀然被打開,跡部景吾睨了星野醫生一眼,“本大爺知道了。”
頭上的力道瞬間消逝,連著溫度也一起消失了。黑發少女漸漸放下手,呆呆的望著被關上的門,繼而拉著被子往頭上罩住。
她的眼睛漸漸清明,這裏……到底是哪裏?
……
“有什麼事嗎?”
“就是你帶來的那個孩子。”星野醫生正色道,“你知道這個孩子的父母是誰嗎?”
他撫了撫淚痣,“怎麼了?”
“醫院查找不到這個孩子的任何資料以及監護人,她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他頓了頓,“我們需要為這個孩子找一個監護人。”
“不用了,本大爺要帶走她。”此話一出,他驚了一下。
什麼時候他變的這麼多事了?
星野醫生眉一挑:“不行,你還是未成年。”
“她是本大爺撿的,本大爺有權帶走她。況且,現在並沒有人要收養的意思,不是嗎,星野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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