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歡玥有些遲疑。
“是啊,四皇子,這確實要到午膳時間了,要不您先回去用了膳,這邊要是主子們醒了,奴婢就就派人去通知您,您到時候再過來就成了,不是嗎?”文琴也勸道。
“好吧,既然父皇和母妃還在休息,那我過會再來吧。”歡玥也是有些無奈,雖然擔心父皇和母妃,可也不會真擾了他們休息,想到這,歡玥便點點頭帶著惆悵的心情離開了。
歡玥出了長信宮,文琴才真正鬆了一口氣道:“多虧您及時趕回來了,薛公公。”
“哎……這裏頭的二位主子也真是會給咱們出難題啊。”薛公公瞥了一眼緊閉著的殿門,一臉無奈地笑了。
“是啊,是啊,不過主子們能和好如初,這就夠了。”文琴倒是無所謂。
“是啊,你們要不進去瞧瞧吧,這要是真連午膳都錯過了,怕真是不好吧。”薛公公也有些擔心道。
“已經瞧瞧進去過了,兩位主子正摟在一起睡得瓷實呢,再等等吧,等午膳快要好的時候,再進去叫起吧,讓他們再多睡一會吧。”文琴到底有些心疼喜寶。
“也成,哎呦,我這老胳膊老腿歐,真是越來越不聽使喚嘍,成了,那這頭就拜托你在這瞧著了,我得先趕回去養心殿那邊瞧瞧,不知這一早上那頭有沒有事情。”薛公公捶著發酸的老腰一步步朝外挪去了。
文琴便就繼續守在殿門口了……
其實,屋內,喜寶和齊佑已經醒來了,不過不知是不是昨夜夢魘帶來的驚慌還未徹底消退,齊佑就是醒了,還是那樣緊緊摟著喜寶,一言不發。
喜寶也就安靜地窩在齊佑懷裏也沒有說什麼,屋內確實靜謐得像是他們還未睡醒。
良久,喜寶似乎聽到了外頭文琴在和誰說話,她側頭仔細聽聽發現是歡玥過來了,她知道定是孩子擔心了,不然也不會在門口問了這麼久,喜寶想起身去瞧瞧。
可這才微微有了些動作,齊佑便就有些不情願道:“幹什麼去,不就是玥兒嘛,文琴他們能應付得了,你乖乖陪著朕躺著,哪也不許去!”
“齊佑……玥兒肯定是擔心了。”喜寶有些不情願道。
“擔心什麼,朕在這,那臭小子有什麼好擔心的,你乖乖的,一會他就走了。”齊佑顯得有些霸道了。
不過考慮到昨夜齊佑的反應,喜寶還是沒有反抗,而是繼續窩在他懷裏。
不一會,門口的聲音還真就消失了,喜寶這才打了哈欠道:“爺,時辰不早了,您不打算起嗎?”
“起來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可不想還沒溫存多久就得起身。”齊佑的話讓人聽起來發蒙。
“什麼好不容易找到我,我不是一直都在的嘛,爺,昨個你是不是夢魘了?是不是夢到不好的事情了?”喜寶抬起頭輕柔地問道。
“你怎麼知道?”齊佑沒有回答而是先反問道。
“呃……你半夜突然睡得急有些不安穩了,我窩在你懷裏能感受得到,夜裏我醒來的時候你已經是滿頭虛汗,而且身子發顫,嘴裏還不停的嘟囔,好不容易把你喚醒吧,你卻兩眼無神,像是丟了魂一般,我真是嚇得夠嗆,本還想好好安撫你的,可你……你卻像是……那……非得癡纏著我,怎麼都不放手,我就是想問也沒了機會,爺你是不是夢見什麼不好的事物了,而且那事情與我有關?”喜寶將昨晚上她看到,聽到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我……我是做夢了,而且是個很長,很離奇的夢。”齊佑終於開口了,那個夢讓他滿心糾結,一直到了現在那餘韻還是讓他有些胸口發悶。
“那是什麼夢,齊佑,你說出來,也許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喜寶有些心疼地撫著齊佑皺起來的眉頭說道。
“丫頭……我……不知道,那夢境實在太……太離奇,就像是現實一樣,昨夜醒了,我一度分不清我到底是從夢裏醒來,還是從現實到了夢境,所以我才……我才……想要摟著你,因為隻有確認你的體溫,你的呼吸,我才能辨別出來,這到底是我執念出來的虛幻,還是我一直就擁有的現實……我……”齊佑握著喜寶的手有些痛苦的回憶道。
“爺,什麼執念,你到底夢到了什麼?”喜寶不解道。
“我……夢到了太多的事情,似乎都是我們之前經曆過的事情,夢到我們爬青城山,夢到我們逛燈市,夢到我們在騎馬,夢到……夢到你那次驚馬……”齊佑說到這,胸口又是猛得一緊。
喜寶聞言心下一顫,有一種說不清的疼惜之情,她便立刻緊緊貼著齊佑道:“齊佑,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嘛,你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