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這個不速之客,長得不算漂亮,但還過的去,至少五官沒長錯位置,皮膚也很好,幾乎沒什麼斑點,不象某些人,遠看美的動人,近看斑點嚇人。她的手裏拿著一張鮮紅的請貼,估計也是來喝喜酒的吧!不過她的眼睛怎麼腫的那麼厲害,象是哭過。
“給你!”我掏出一包紙巾遞給她,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多管閑事,算了,就當做回好事吧。
“呃……謝謝!”那女的接過紙巾在臃腫的眼睛上擦了擦。
“你是來參加婚禮的?”無聊嘛,找個人說說話也好。
“恩!我是來參加金學長和韓學姐的婚禮的!”那女的抽泣了幾下,說道。
嗬,真是大開眼界!別人參加婚禮是高高興興,整個人是精神煥發,哪象她哭哭啼啼的,根本不象是來參加婚禮,倒象是來奔喪的!
“酒席都快開始了,你還不進去?”開始放禮炮了,意味著酒席也將開席了!
“我……”對方還沒說完,她的手機就想了,聲音真難聽,而且她的手機也很難看。
“喂……我現在在婚禮的現場…….我……..算了吧,金學長已經和韓學姐結婚了,我還能奢求什麼?我下午還要打工,不跟你廢話了,拜拜!”
原來她是為那個姓金的死會而哭,看不出那個姓金的還滿有女人緣的嘛!不過,眼前的這個女人好象挺眼熟的,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
“謝謝你,我先走了!”那個女人總算抬起了頭,我還以為她這輩子隻會低頭跟人說話呢!
原來是她!我想起來了,她不就是一年前對我羅哩八嗦,還把我當成是女孩的,不過還是讓我開始重新審視我的人生觀的那個神經質小姐嗎?
公元2004年的第三次相遇,楊惠林二十二歲,尹成泰十八歲。
“幼稚園的生意越來越差了,我們的薪水也跟著直線下降,這樣下去我們會完蛋的!”歐陽彩虹唉聲歎氣地看著手中的存折,撇了一眼正在報紙上塗塗畫畫的楊惠林,“你把整張報紙都給畫爛了,到底有沒有一點進展啊?”
“有啊,我打算去這家應征家教!”楊惠林小心翼翼地將報紙上的一則廣告撕下來。
“家教?”歐陽彩虹仰天長歎一口氣道:“家教能賺多少錢,至少也要找個薪水比較高一點的臨時工嘛!”若不是看在幼稚園還有社會福利可以發,她們早就拜拜了。現在要找一家待遇好,福利好的工作簡直比登天還難。
“別的工作我又做不來,看來看去就家教最適合我了!”楊惠林收好廣告,開開心心地等著天亮。
這是一片高檔社區,每一棟別墅都建設的基本相似,楊惠林在社區裏轉了半天,才找到正確的方向。
“你想應征家教?”尹成泰半躺在沙發上眯眼看著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姐。
“是的,這是我的簡曆,如果你覺得我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今天就開始上課!”楊惠林把自己精心準備的簡曆遞給他,同樣也在打量他。
“你還真性急!”尹成泰的嘴角露出一個很漂亮的弧度,他掃了一眼她遞過來的簡曆,啪的一聲,把它丟在茶幾上,很輕蔑地說:“你一點都不符合做我家教的要求!”
“要求?什麼要求?”這年頭做個家教還要額外要求,真是新鮮。
“第一,你看上去比較蠢,我不敢保證我在你的教導下會不會讓我這顆聰明的腦袋變的跟你一樣蠢;其次,你長的不夠漂亮,身材也不夠高挑,引不起我的興趣,我要的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家教,這樣,我才會感到學習是件快樂的事!對了,還有,你上麵說你是教幼稚園的,我不禁要懷疑一個整天跟一群小朋友打交道的阿姨是否可以勝任一個高中生的家教?我可不是那些掛著兩條鼻涕成天喊著要糖吃的小鬼!所以,你根本就不適合做我的家教!”
“什麼?”楊惠林氣急敗壞地怒視著眼前的這個俊美的幾近變態的小子,就憑她的長相和她的職業就能枉下論斷嗎?
“沒聽清楚嗎?我不介意我再重複一遍。第一,你看上去比較蠢,我不敢保證我在你的教導下會不會讓我這顆聰明的腦袋變的跟你一樣蠢;其次,你長的不夠漂亮,身材也不夠高挑,引不起我的興趣,我要的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家教,這樣,我才會感到學習是件快樂的事!對了,還有,你上麵說你是教幼稚園的,我不禁要懷疑一個整天跟一群小朋友打交道的阿姨是否可以勝任一個高中生的家教?我可不是那些掛著兩條鼻涕成天喊著要糖吃的小鬼!所以,你根本就不適合做我的家教!”
“你這個該死的變態,我才不稀罕做你的家教呢!”楊惠林咬牙切齒地離開了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