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完小敏的婚禮,唐寒除了工作時間,其它時間就都呆在家裏陪程雪。程雪打電話給小敏,小敏說這不奇怪,還說她在度蜜月,沒時間揣摩他們的事。
程雪掛了電話,又給楊蓉打電話,楊蓉道:“怎麼啦?老公不陪你吧,你說不正常,老公陪你吧,你又覺得不正常。我工作忙著哩,沒那麼多時間陪你聊天。”
程雪觀察了一下唐寒,他不是陪唐念程看動畫片,就是抱著唐念雪,給她喂牛奶換尿片什麼的,弄得田嬸都受寵若驚了。
帶完孩子,他就上樓靜靜地看程雪備課,默默地給程雪找洗澡要換的衣服,給程雪倒一杯飲料。
備完課,程雪去洗澡,出來活動了一下筋骨,唐寒立馬請她到床上去,要給她做按摩。
程雪不敢靠近那張床,她不知道老公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她猶猶疑疑地看著唐寒,眼神裏充滿了思考與迷茫。
在她眼裏,唐寒就是一個善變的怪物,一陣兒對你好,一陣兒對你差,你根本掌握不了他的心性。她實在是怕了那種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待遇,適應不了,神經不夠大條。鑒於他過去的表現,她決心平和地對待他所做的一切,做到寵辱不驚,不以愛情來了喜,不以愛情去了悲。當然,她做不到先小三喜而喜,後小三悲而悲。
唐寒也沒想到程雪會以這種拘謹的態度來對待他的殷勤,她看起來就像一個戰戰兢兢的小可憐,眼光飄忽,動作遲緩。在程雪看來,這些外在的表現,絕對不是故意的,隻因心事太重,所以表現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越想表現得平和,越顯得懦怯。
“阿姨,你怎麼啦?”唐寒招呼了她半天,她總不願意靠近那張床。
程雪現在很不習慣唐寒與她睡在同一張床上,一夕恩愛,數夕情薄,她不願意用美好的回憶來溫暖孤單的長夜。那樣短暫的美好,與其說是美好,還不如說是對方給的殘忍。人不能靠吃飽一頓飯活下去,撐一頓,然後餓半個一個月,也是要死人的,縱使那頓飯再豐盛、再有營養。
“雪兒,你躺在這兒,我來幫你按摩按摩吧。”唐寒顯出了無盡的溫柔。
程雪告誡自己,不能上他的當,他的溫柔能在這一夜給她醉生夢死的美好,也會在以後給她無數夜的寂寞哀傷,這就是他的用心不良之處。她上過他的當,她不願再上。愛情是一劑毒,吸了會上癮。自從過年那次,唐寒給了她一劑溫柔的毒以後,她總是在回味那三天的美好,說白了她是在**中生活的。唐寒真毒啊!
她不願意再被他的愛之毒所迷惑,不能用一夕的貪歡來換取無數不盡長夜的孤單孤獨。
“雪兒,你怎麼啦?你過來啊,讓我給你按摩按摩,再抱著你入睡,好嗎?”
唐寒張開了他的雙臂,迎接著她。
毋庸置疑,他的雙臂充滿著男性的魅力,對她這樣的少婦具有無限的**力,那是她所需要的,是她在很多個晚上所渴盼的。
可是她此時很怕,怕投入那個臂彎,怕陷入其中無法自拔。而且,她仿佛看見了小兮躺在那個臂彎裏,在那裏撒嬌,在那裏怒嗔。眼前這個男人雖然是她程雪的老公,可她擁有他的日子的確不多。她本來就比他大,她的青春就快沒了,可他卻早著哩。他的臂彎裏還可以裝下許多女孩,她是他的妻子,可她不是他的唯一與永恒。
她突然感到了窒息,她想逃離,可她卻說出了一個“滾”字!
唐寒怪怪地看著她,道:“阿姨,你說什麼?”
程雪呆呆地看著唐寒那張很帥氣,此時卻顯得很緊張的臉,輕聲道:“我去楊蓉家,你睡吧!”
她走到衣櫃前,蛻掉澡巾,準備穿衣。
唐寒衝了過去,一把擁住了她,道:“阿姨,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