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安排後,衛先生帶著弟子,來到了墨家於朔湖城的據點,而這個據點是一個樂坊。入了樂坊後,他們被安排到後院的一棟閣樓中休憩。
衛子忡喝了一口茶,起身看著掛在屋內的字畫,越看這些字,越覺得熟悉。
“師伯,好久不見。”
衛子忡正疑惑時,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是了,這些字是寧墨所作”尋聲望去亦是熟悉的人,心中已有了答案。隻是如今特殊時期,寧墨便沒有在字畫上署名,字畫的落款則是佚名者。
此時的寧墨一身白色勁裝,束了一個馬尾,看上去幹練了許多。雖不似在書院時的儒雅,卻多了幾分俠氣。
“小墨!”衛子忡看著寧墨,瞬間紅了眼眶,手顫巍巍地握住了寧墨的手,“你為什麼不給我們報一個平安啊?”
“師伯讓您擔心了,您先坐!”寧墨揉了揉鼻子,扶著衛子忡坐下,“我在回來路上,遇到了南陽兵的追捕,不幸受了傷。墨家的弟子們發現時,我尚在昏迷,等再醒過來,已是半月之後了。”
衛子忡聽後,忍不住終於還是哭出了出來,拉著寧墨的手說道:“平安就好,平安就好。”而後衛子忡緩緩抬頭,看著寧墨問道:“那你的傷好些了嗎?”
“都好了,師伯不用為我擔心了。”寧墨一邊擦拭著臉上的眼淚,一邊說著。想到了什麼,又抬頭看著衛子忡,繼續道:“對了,紫蘇前幾日來信,說她也平安與父母到了她的家鄉渚陽城。”
“隻要都平安,就好啊,這也是我們儒家劫難啊!”衛子忡帶著淚腔,點點頭道。想到了什麼,頓了一下繼續問道:“對了,你現在在墨家是?”
“我雖不是巨子,但是,我已經收到消息,及時聯係了幾位師兄弟姐妹們在城中的家人,他們的家人收到消息,就會來了。”寧墨說著,屋內的牆壁響起了“咚咚”的響聲,隻見寧墨轉動了書櫃上的瓶子,書櫃便緩緩朝著兩邊挪開,原來書櫃後是一條暗道。從暗道中出來了一名穿著黑衣勁裝的人,那人遞了一封列了名字的絲帛交給寧墨,寧墨看著名字點了名單上的人,便由黑衣人帶著走入了暗道。
暗道中的密室內,這些弟子的家人已在其中等候。他們沒有過多敘舊,這些家人們迅速的帶著自己的孩子,從暗道裏的幾個出口,離開了樂坊。
待將這些弟子幾乎送出後,衛子忡終於鬆了一口氣。而後,寧墨便帶著其餘的人從暗道中,到了一座郊外的山中。
山中有個村落,良田阡陌,屋舍儼然,小橋流水。這村落中居住的,也都是墨家的人。如今有的正在田地裏做著農活,有的則在屋前院子裏做著一些農具。
衛子忡見了這副景象,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墨家這麼多年來,一直能夠自給自足,並且還有多的錢糧去幫助百姓了,不禁便發出了感歎道“果然‘農為四民之本,食居八政之先’,我們儒家與墨家是該歇歇,不再鬥了。就如一些百姓說的是好好團結一下啦!”
寧墨笑道:“其實我和子昭,也是這麼想的,何況對於百姓來說,他們都有各自的喜好,一種思想或者一條路,並不能讓他們能夠完全滿足他們,讓他們應該有自己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