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岸上,幾十個士兵分別在出入口處,岸邊,高點,低點把守,李響和張副官貼身保護宋樂仁。船靠岸了,宋樂仁驗貨後讓人把貨搬到車上,一切風平浪靜,宋樂仁覺得李響有點小題大做…就在貨物全部搬上車後,出入口守衛突然倒下了兩個,兩輛汽車衝了進來,車上的人不停地朝周圍的士兵開槍,士兵們和他們展開對抗,就在大家集中火力對付這些敵人的時候,其中一個搬運工突然拔出手槍頂住貨車司機的頭,趕他下車,另一個搬運工則對準了宋樂仁開槍,李響反應極快,一把推開了宋樂仁,同時向對方開了幾槍,打中了對手的頭部,他應聲倒下,可是,李響手臂也被子彈打中,他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繼續朝已經坐上貨車司機位的敵人開槍,李響打中了,對手倒在了方向盤上,響起來刺耳的喇叭聲。
張副官和一眾士兵也在槍戰中把敵人全部打趴下了,留了兩個活口,李響讓人把他們綁起來帶回司令部。剩下的分成兩批人,一批把受傷的士兵送到醫院救治,另一批隨李響一起護送貨物到部隊。
上車後,宋樂仁才發現李響流了很多血:“車裏有藥箱嗎?你流了很多血,不止血的話你過一個小時這隻手就要廢了。”,張副官突然想起什麼,一手握住方向盤,貓下身子從副駕駛座位下取出一個藥箱遞給宋樂仁:“你看看能用不,這是之前林小姐放在這裏的,她說以防萬一。”,宋樂仁打開藥箱,裏麵整齊地放著紗布,止血藥粉,創傷藥膏,消炎針等各種用品,他先用藥水清洗了一下傷口,確認隻是擦傷,但部位比較深,傷到了很多血管,塗上止血藥粉,用紗布包紮好,又給李響打了消炎針,他一邊清理周圍的血跡一邊說:“先這樣吧,等到了部隊那邊再縫兩針。”,李響靠在後座,說了聲:“謝謝。”,“謝什麼,我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宋樂仁笑說,“如果不是我找你幫忙,他們也不會殺你。我救你是應該的。”李響開始慶幸自己做了準備,敵人太可怕了,連救命的藥也不放過。
“你也算是個司令,這些事情找小的做不就行了,為什麼要拿自己的命來冒險?總知道你每天都處於這樣的危險中,我之前也不用做什麼小動作了,就等著你光榮犧牲的消息就好了。”
“每一個士兵都是一條生命,和我一樣,而且我帶隊大家有信心,能發揮最大的威力。軍人本身就是一份危險的工作,但沒有軍人,老百姓也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軍閥也有好人和壞人,我就看過有士兵燒殺搶奪。”
“會有一些,這些大多是土匪穿插在裏麵編製的,大家各自為營,很難管。我們管好自己就行了。”李響無奈地說。
車子終於到了部隊,幸好路上沒有再遇到什麼危險,宋樂仁把藥交給了李博文,並且交代了用法,藥應該能用一個月,一個月內應該能把病毒都清了。宋樂仁還交代李響要做好消毒工作,碗筷什麼的要用熱水煮五分鍾以上,被子和衣服要在太陽底下暴曬…李響也按宋樂仁的建議吩咐後勤人員照辦。
宋樂仁又找李博文要來了針線,他幫李響縫合了傷口並重新包紮:“你等會還是去趟醫院輸點血吧,失血有點多。”,李響不以為然:“這點傷算什麼,死不了。”,“去新華醫院說不定能碰上知樂。”宋樂仁調侃她,“她現在對我視而不見,碰上了我的心會更難受,算了。”李響嘴上這樣說,但心裏已經在盤算什麼時候去了,宋樂仁看透不說透,哼了一聲收拾東西準備上車。
李響把宋樂仁送回了林家之後,他和張副官到醫院看看受傷的士兵的情況,其中一個守門的士兵傷得比較嚴重,還沒脫離危險期,其餘人等情況還好,他終於稍微鬆了口氣。走過住院部的時候,他看到了之前祝先生住過的病房,想起了他們的第一次共處一室,張副官把一切看在眼裏,忍不住說:“舞女那個事情宋樂仁糕的鬼,既然他也不否認,讓他去和林小姐說清楚不就好了。”,“對於國家大義他可能會義不容辭,但對於知樂,他是一步都不會退讓的,上次他說他的故事時,我已經感覺到了。”李響現在是越來越了解宋樂仁了,他反而看不透林知樂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