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照海的話一石激起千層浪,沐屹州萬萬沒想到秦照海將王顏捧得這麼高。
沐程雪對王顏刮目相看,少年人棱角分明,身姿挺拔。
“多謝大師誇獎。”
“叫什麼大師,你和川兒同輩,我托個大,叫我秦叔就行了,以後到了京海,一定要到秦家來坐客。”
“好。”沐家的事完美收場,沐程風算是逃過了一劫,心裏將王顏捧上了天。
真正讓王顏意外的是秦川,少年人熱血張揚,但幾番交流下來,秦川竟有幾分虛懷若穀的氣度。
這樣的人輸贏都極為坦蕩,值得深交。他對王顏也是真的折服。
幾天時間,王顏翻閱諸多古籍,可惜大多無用,他獲得了一種拳法,《靈猿術》動起手來似靈猿飛躍挪躍,靈敏非凡,而且拳勢大開大闔,虎虎生風。
“五爺,就是這裏了。”
王周海一臉橫臉,過著舔刀子的生活,臉上有著猙獰刀疤,身旁帶著四個馬仔,卻是對著一個中山裝的老者畢恭畢敬。
老者未發一言,身上散發著上位者的氣勢。
他龍行虎步,隨行的人為他鞍前馬後。不一會,他們便見到了王顏。
“你的意思是顧景跑路了。”老者名叫馮濟棠,一聲質問,身旁的手下全部怒目以對。
他們打量著王顏,大有不老實便要動手的架勢。
“是,我隻是紫雲館的學徒,您要是要賬的,得找顧老板才行。”
王顏看得出來馮濟棠不簡單,他身上伴著一股子屍氣與陰煞之氣,煞氣纏身,好似一段腐木,行將就木。
要不是他天庭飽滿,命格夠硬,這樣的人早就橫死了。
扛得住這般造化,命途非淺。
人入晚年,氣勢未減,反而穩重如山,眉目之間有大氣象。
這樣的人,久經滄桑,卻不顯半點頹勢。
是天相,也是人相。
“小子,你在糊弄鬼呢?還是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信不信,老子讓你走不出廣寧城。”
王周海發怒,一隻手攥起王顏胸前衣領,說著拳頭便要落下。
“罷了,周海,既然顧景跑路了,不必為難這位小友。”
馮濟堂適時出聲,阻止了王周海。
“小子,算你命大。馮爺,還好我們的信物還在。”
王周海的話說完,王顏順勢看去,隻見隨行的人中,後背背著黑布包著的一件東西。
此時,王顏不由瞪大了眼睛,因為這個東西在他眼中,隔著黑布滲出淡淡金光。
王顏一下子掙脫了王周海的束縛,整個人仿佛瞬間移位,一肩膀撞退了王周海。
噔噔噔。
王周海一連退了幾步,驚駭的同時不由瞪大了眼睛,內心又氣又惱。
馮濟棠一臉意外地看著王顏,這一手,很驚豔,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
“練家子,好啊!敢跟你海哥動手。”
“行了,你不是他的對手,想不到紫雲館一個學徒都有這般身手。”
“馮爺。”
“退下吧,他已經手下留情了。”
“馮爺,我王顏雖是一介學徒,但鬥膽問上一句,你說的是件什麼事。”
“若你沒有露出這一手,這件事與你八竿子打不著,我馮濟棠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聽你這話,是要攬下這件事了。”
“還請馮爺告知是什麼事?小子才好決定。”王顏沒有把話說死。
“一年前,有人在西山古地挖出一片古墓群,出土了一些了不得的東西,剛開始這件事被人遮得很嚴實,後來,消息走漏那裏徹底成為了一片凶地。”
“西山古地深在大山之中,年餘光景,那裏死的人都可以堆成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