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兩身相依(2 / 2)

靳一凡自小相貌奇醜,血恨宮的丫鬟都不願服侍他,為此老夫人更換了數個都無濟於事,最後在一個偏遠的集市上買來一個叫做杜鵑的鄉下丫頭這才解決問題,杜鵑自小生在深山之中,不諳世事,識人不多,自就對相貌醜俊不以為意,隻知一心一意服侍靳一凡,二人自從在一起後就形影不離,親如兄妹,怎知今日一別竟蹤影全無,吉凶難辨,想到此處,靳一凡眼眶一熱,眼淚再也按奈不住的流了下來。

淚眼中雪花仍舊在飄,模糊了原野,塞滿了世界,充斥著傷情與絕望。

靳一凡已分不清方向,踩著厚厚的雪,心焦的向前走,突然身體一頓,腳下被絆了一下,一交摔倒在地,立時更覺淒涼,拍拍手剛想站起,卻猛然發現一隻白皙的手從自己踩過的地方伸出來,嚇的靳一凡屁股連連向後挪了兩挪,一個念頭閃過,靳一凡慘叫了一聲,瘋狂的撲了上去,拚命的扒那具屍首,片刻之後,一具屍首被拉了出來,正是杜鵑!

靳一凡將杜鵑摟在懷裏連連呼喚,可她象是睡著了一般,渾然沒有反應。靳一凡顫抖著把手放在杜鵑的鼻下一探,竟微微有些鼻息,立時大喜,抱起杜鵑在雪地裏轉了兩轉,卻不知如何是好,正焦急間,突然想起杜鵑奶奶講給她聽她又講給自己聽的農夫和蛇的故事,於是馬上扯開自己的棉衣,一把將杜鵑攬在懷裏,用棉衣緊緊的包裹住,又找了一棵粗大避風的老樹蹲將下來,過了片刻之後突然醒悟:“這樣下去,暖熱的隻是杜鵑的棉衣,於事無補啊!隻有胸膛對著胸膛,皮膚靠著皮膚才能有效啊!男女授首不親,這可如何是好啊?”

杜鵑棉衣上的雪在靳一凡的胸脯上已經開始融化,刺骨的涼意直透胸肌,如若再拖延下去,隻怕杜鵑願意自己也堅持不住了!靳一凡捋了捋杜鵑的頭發輕聲道:“鵑兒,為了救你,我可顧不了那麼多了!我決不偷看,隻是這肌膚之親可就無法避免了,你醒之後要殺要刮都隨你了!”

靳一凡閉上眼睛脫去杜鵑的上衣,在將她摟在自己同樣赤裸的懷裏,然後再將杜鵑的棉衣蓋在外麵,就這麼一動不動的蹲靠在樹下。風在怒吼,雪也斜斜的直飄過來,靳一凡每次動一下身軀,就會有一堆雪滾落地麵,漸漸在他們周圍想柵欄一般的圈了一圈雪,靳一凡幾次在冰冷中暈厥過去,都是頭頂積雪的滑落震醒了他,他張著發紫的嘴唇唱著小曲已使自己不昏睡過去,那聲音微弱的連他自己都聽不到,那就想吧,他叫自己不停的想一些事,一些有趣高興的事,那應該是在夏天,他熱的要命,兩汗衫都扒了仍覺得悶熱,鴨子與鵝整日待在水裏遊戲,趕都趕不走,太陽曬的人身上火辣辣的疼,頭上象是蒙了一層布,怎麼揭都揭不下來,可杜鵑還是穿的嚴嚴實實,每次問她,她都紅著臉說不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