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一定是那裏不對勁”吳應麒這次對自己的直覺很自信,所以騎著馬,一人衝了出去。
他盡可能的去靠近戰船,想要更清楚的看見戰船上的人。
而戰船上,吳用早已經用望遠鏡鎖定住了他。
“這吳應麒,是真有膽量,敢隻身跑來。”吳用笑道。
吳用並沒有打算在這裏把吳應麒搞死,不然吳應麒今日必死無疑。
戰船繼續向南京城行駛,兩岸清軍暫時不會再來攔截他們。
半個時辰後,吳用站在船頭上,就能遠遠看見南京城的影子。
同時,他也能發現南京城外,那密密麻麻的清軍營地。
清軍營地裏,此刻的清軍亂作一團,因為就在剛剛,康親王下令靠近江邊的兵馬都後退,與江邊保持很長的一段距離。
康親王是不願意自己的營地在對方戰船炮火的覆蓋下,所以被迫這樣後撤。
可是這樣,造成的結果就是大量的兵馬擁擠在狹小的地方。
所以,他不得不找尋另外的地方安營紮寨。
“王爺,平南軍大部人都會水性,何不讓他們下水。在水下,把船底鑿開幾個大洞,讓船沉入江底。”一位清軍將領對康親王道。
康親王聽後,馬上就認為這主意太好了。於是就讓人傳令,讓尚可喜挑選人,下江去把那四艘戰船鑿入江底。
當尚可喜受到了這命令後,他嗤之以鼻,冷笑道:“這京城的王爺,還真是異想天開,想著讓人去把那船底鑿開,真當水戰都是這麼玩的嗎?”
旁邊尚之信道:“父王,北方人不習水戰,在他們眼裏,鑿開船底是多麼容易的一件事。好像船底,都是紙糊一樣。”
尚可喜道:“江麵上的那四艘戰船,船底不知道多厚,就是把胳膊鑿斷,都隻能傷及分毫。”
尚之信道:“父王,我讓人去回複這京城王爺,告訴他這事行不通。”
尚可喜攔住道:“不,不能這樣回複。你立刻去準備人,下江去鑿戰船。”
“啊?”尚之信不理解,問道:“父王,這事不可能成功,為何還要去執行?”
尚可喜搖搖頭,耐心道:“信兒,很多事不是你說不能成,就不能去做。有些事,知道不能成,也必須去做。若不這樣做,能讓京城的那些王公貴族滿意。”
尚之信:“……”
尚可喜感歎一聲,再道:“信兒,你如今已是平南王。而你想要在滿人的朝廷中立足,首先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滿足滿人,就算知道是錯的,也要做下去。你不做,他們就會認為你是在拒絕他,次數多了,他們就會再認為你是要反清。”
尚之信聽完這話後,就明白了。
“父王,我知道了,我這就去安排人,讓他們去鑿船底。”
尚可喜點頭,又歎息道:“告訴他們,會給他們足夠多的安家費,讓他們不要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