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章 2-5,名景矛頭直指蕭菡(1 / 2)

新水巷,老端的出租房也暗暗合著這個名字,像水一樣寡淡,絲毫沒有奢侈的裝飾,一桌一凳一筷一碗都是必須的,雖然老端早就自詡神遊於物質生活之外,但高荷看來不免心酸,看來來大連之後的日子老端過得很不如意。

蕭菡似乎看懂高荷的眼神,有些幽怨卻倔強的說,他的工作一直不順,據說老板很打壓他,要不是為了生存早就炒了那老板的魷魚了,我也不能幫上他,來了大連我都不知道要找什麼工作,他說讓我等他安排好了再來,但是我不放心,兩口子就要一起來,有苦一塊吃。

高荷聽著蕭菡絮絮叨叨的說著,似乎是一個女人在又憐惜又埋怨自己的老公,普通的和閨蜜嘮家常的那種埋怨,而不是在說一個死人。連高荷都有刹那恍惚,覺得這並不是真的,又何況和老端最親密的蕭菡呢,日日見麵,常常肌膚相親,溫度尚留在指尖唇邊,人卻已經不在了。高荷能看出蕭菡是真的傷心,難道名景看不到麼,她忽然對名景升出一絲恨,女人的愛你們男人懂什麼?

正當高荷不知該怎樣勸慰蕭菡的時候,名景走進來示意高荷他有話和她說,讓她出去,蕭菡看到名景立刻噤了聲。

“你要跟我說什麼?”高荷雖然很配合的隨名景來到走廊裏,但是她其實一肚子對名景的氣,所以語氣強而硬。

“你不知道蕭菡在機場接我們的時候一派老端老婆的做派,處理老端的事情時也以老端老婆自居。”

“有什麼錯麼,他們雖然還沒結婚,但是他們的關係是大家承認的!”

“是,但那是以前。”

“什麼意思?”

名景長長的喘了一口氣,準備說下去,這時,昏暗的走廊裏一個破爛的低瓦數燈泡搖晃了一下,忽然就不亮了,周圍完全暗了下來,但是現在還並不是夜晚,隻是雨天特有的氤氳充斥了整個走廊,霧蒙蒙的,看不清楚對方。

這破敗的走廊,回蕩著一股幽艾的氣氛,高荷受不了了,她對名景說,我們還是出去說吧。然後她急匆匆跳到名景的前麵走,她害怕走在他的後麵,那樣她會覺得她的身後有動靜,這真是個適合上演恐怖電影的走廊。

外麵還下著雨,但天闊地闊,比剛才那個密封的“盒子”好很多,不知為什麼,自高荷來到大連,有個感覺總是揮之不散,那就是壓抑,之前看到那個髒亂狹隘的死角時候是,來到老端的住所就更是,哪怕老端的住所空得令人心驚,但這種感覺似乎不總是與大小與容量相關。

他們找了一個可以避雨的屋簷下,雖還有些許細雨斜進來,但是慶幸雨開始變小了。

“好了,就在這兒吧,你繼續說。”高荷的語氣依舊不正常,其實是她從心底就不相信名景的猜測,她隻是想聽完他的說法,然後隨時準備還擊。

名景背過風去費力的點燃一根煙,又是長長籲了一口氣,聲音低沉的開始了他的敘述。“老端去世的那天晚上曾和我聊過他懷疑蕭菡在外麵有男人,他還沒和我說完,就突然下線了,當晚他就出了事,我覺得是被蕭菡發現了,所以……”

高荷對於這個巧合不是不吃驚的,這件事總是充滿這樣那樣的巧合,這麼多巧合已經快壓得她喘不過氣了,但是她也隻是認為這是巧合,不是因為所以的關係,所以她脫口而出的是“即便是那樣,分手不可以麼,為什麼要動殺機?”

“如果老端不分手呢?或者他還沒來得及答應分手,又或是蕭菡以為老端不會放過她?”

“不會放過她?為什麼?”高荷感覺名景用這個詞來形容一對戀人非常不妥,她的語氣更加激烈。

“或許他們早就成為一對怨偶了吧。”名景的眼神開始迷離起來,好像想起什麼,又忽然狠狠的吸了一口煙,繼續說到,“蕭菡已不是第一次出軌了,當初在學校時,蕭菡就愛上過另外一個男人,那個男人和老端一樣有些才華,但是卻比老端幸運,什麼都比老端強一點,蕭菡這個女人很虛榮的,她就想甩了老端投入那個男人的懷抱,但那個男人才不是真正喜歡她,而隻是利用她,當時老端和那個男人正在競爭文學社的社長名額,是要由前任社長在兩個人提交的文章中選出文筆和思想最好的一個,那個男人知道自己拚文筆其實拚不過老端的,所以就出了個這麼個混帳招,他想讓蕭菡幫他,他說了很多老端的壞話,暗示老端對蕭菡不忠,還告訴蕭菡,他對你不仁你就要對他不義,他鼓動蕭菡把老端的稿子偷出來毀掉,這樣老端就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重新寫一篇,那樣他就穩坐文學社新任社長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