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2-8 老端父母帶來的震驚(1)(1 / 2)

腳步雜亂,悉悉嗦嗦,聽似有很多人,應該不是蕭菡。

那扇剛剛恢複寧靜的門又響起來,但不是敲門,隻是接觸的聲音,隱約還傳來一個蒼老聲音的抽泣,高荷屏住呼吸打開門,是小包、達達還有一對滿麵風霜的老者,小包正低頭在褲兜裏摸索著什麼。

看到高荷,達達立馬對著高荷展開一個擁抱的姿勢,說,嗨,高荷,但又突然覺得在這樣的場合不合適,懸在半空中的手僵了會兒終於又放回原地。低著頭的小包也抬起頭來說,你終於來了呀,然後又繼續低下頭把手從一個褲兜移到另外一個褲兜。

“行了,別找了。伯父伯母先進來。”達達推了下小包,示意他讓開門。

這是一對擅長搞笑的活寶,和名景與老端性格截然不同,那兩個才子都有著淡淡的憂鬱氣息,但這兩個人卻截然不同,如果用天氣來比喻,那名景是下雨、老端是陰天,這兩個則是百年不遇的幹旱,如果不是這樣一個場合,他們一定能把高荷逗得開懷大笑。

“我明明放在這個口袋裏的啊。”

“鑰匙還能長翅膀飛了麼?行啦,別找了先。蕭菡把鑰匙給他,說她和名景等你,讓我們倆去幫她接老端父母。”達達解釋完小包的舉動,趕緊主動去攙扶住兩位年老者中的男性長者,示意小包去攙扶另外一位,他沒反應過來,高荷趕緊走過去,攙扶著把另外一位女性長者也迎了進來,她一進門看到老端的遺像就噗通跪在地上泣不成聲。

“兩位老人從來沒出過遠門,這次坐了40多個小時火車,唉……”達達低聲說。

或許,小包不是沒有反應過來,也不是執拗的非要尋找到那把鑰匙,而是受不了這樣的場景,任誰都受不了,高荷被老端的母親牽帶著差點跪在地上,但這一舉動並不突然,也隻有做了母親的她才能理解這樣的痛徹心扉,小珊禾隻是發燒她已經焦急得恨不得代她受罪。

老端的母親哭得震天動地,但高荷感覺這是她來到大連之後能從一間四壁皆是牆體的屋子裏找到的惟一一扇窗,甚至,隻有這時,她才能感覺這是單純的傷痛,一切都在正常的流程。是的,周圍的每個人都仿若禁錮在一種隱忍的悲傷中,沒有人挑明,尤其是蕭菡,她不哭,她隻能讓你感覺到創痛背後隱藏著的強大而可怖的力量。高荷甚至開始詛咒起名景來,他的猜疑已經讓老端的死亡變了味道,他從來都愛傳奇的戲劇,但是現實生活本該樸素直白,就算老端真的死於謀殺,也該和利益相關,絕對不該與自己最親密的人有任何瓜葛,名景一直認為是人都像他,被自己最親的人傷害。他的確深深的受到過傷害,而那傷害就來自於他那自私的母親,想必他父親的出軌遠遠比不上她母親當著幼小的名景麵的決絕吧。